嘲風毫無形象的四仰八叉的倒在了雲纖夜的麵前,呼呼喘著大氣。
雲纖夜很麻木的再次將別破壞掉的書房恢複原狀,心中無語的想,幸好這家夥隻存在於意識的深處,沒辦法跑到真實世界裏去興風作浪,不然的話,得許多多大的耐心、時間、精力和金錢去一次次的去修理掉被他輕鬆破壞掉的屋舍呢。
如此看來,實在是人生之大幸運啊。
“喂,女人,囚牛和睚眥在哪?”嘲風一翻身,坐了起來,一雙亮晶晶的眼,興奮的瞪著雲纖夜。
“我有名字的。”這一道龍氣的禮貌問題真令人頭痛,他的宿主聖醫明明是個翩翩儒雅的男人,可他呢,頂著聖醫的麵孔,歡脫活潑,粗魯的就像是占山為王的賊大王。
“女人,我在與你說正事!”嘲風不滿的怒哼。
“名字也是正事!很重要的部分!”雲纖夜雙手交疊,堅持的重複。
“你真的很麻煩耶。”嘲風大叫。
而後,一本書忽然從書架上飛了起來,在空中短暫的停頓了下以後,裹著一股強勁的風,砸向了嘲風。
嘲風沒法躲避、沒法移動,脊背挺的直溜溜,‘被迫’等待著,啪的被砸到,俊臉都砸變了形。
疼倒是不疼,但實在沒麵子,這就是赤裸裸的在打臉啊。
於是,他很不信邪的又叫喚起來,抗議雲纖夜利用自己在意識界內的特殊力量欺負人。
他不說話還好,一張口,幾十本書、還都是那種又厚又沉,像是大磚頭似的書,一起飛了起來。
啪啪,啪啪——砸了個夠本、舒爽。
“雲纖夜,住手吧,你不是還有正事要與我說,浪費時間在這兒做那麼無聊的事,你閑不閑?”嘲風嘴上還算是硬氣,但態度嘛,其實已是服了軟了。
“讓你記住我的名字,挺不容易。”雲纖夜停了手。
依舊是把書房內恢複原狀,再與他說話。
嘲風現在是一見雲纖夜笑眯眯的歪著頭與他講話,心裏就覺的發毛。
嗯,這個女人似乎很少動脾氣,經常都是端著一副可愛又平淡的表情。然後呢,下手又凶又狠,絕不肯留餘地。
其實一開始感覺到她的存在,並發現可以與她溝通時起,嘲風心裏是打算著脫離原本的宿主,而直接到她這邊來的。在那兒故作遲疑,不過是想要觀察她的表情。
她倒好,廢話懶得說,竟然直接用‘搶’的,硬把他的本體從聖醫那邊強‘抽’了過來。
那過程,想想都是令人心有餘悸。
最可怕的是,他宛若感覺到了有一股令他不能抗拒的力量正在受她所控製,就是那股力量連嘲風都有些畏懼,其實被人強行帶走的感覺實在是不好受,以嘲風的脾氣,怎可能不去抗爭!事實上,也的確是抵抗過了,結局沒啥變化,他的本體不是已經到了雲纖夜這邊了嗎?
嘲風此刻已有了一種身不由己的感覺,他清了清嗓子,努力的給自己提高一些氣勢。
“好了!一切已是如你所願,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了,囚牛和睚眥他們在哪裏?或者直接讓他們出來吧。”嘲風搓了搓手,神情蠢蠢欲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