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怎麼說是惡人害怕惡人磨呢?雲小巧給從前的雲纖夜當了十幾年的替身,彼此年歲相近,雖是一起長大,而作為替身和模仿者的雲小巧卻是要付出更多,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去觀察雲纖夜的一切。偏偏從前的雲纖夜是天生懦弱的那種個性,盡管父親曾無數次交代,要她將雲小巧視為家奴,而非是妹妹;可麵對著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另一張臉,從前的雲纖夜仍是善良心作祟,悄悄的把雲小巧當成了最親的妹妹去看待。
在這樣的環境之下長大,雲小巧怎麼可能會對雲纖夜產生害怕的情緒呢?
倒是葵無,她殺過很多少人,手上染的是血,攥的是命。一個眼神過去,哪裏是雲小巧能抵禦的了。雲小巧頓時很怕很怕,捂著亂蹦的心口,麵露難堪之色。
“好了,既然我們已重新修正了對彼此的真正感官,索性便開誠布公的談一談吧,這或許是你唯一能夠活命的機會,好好珍惜。”必要的威脅,自然要擺在前邊。
雲纖夜的心裏,可沒有半點要與雲小巧公平相待的念頭。
“你說。”雲小巧的氣焰被牢牢的壓住了。
她要活下去,這是她唯一堅持著的。
為了能活著,她甚至肯去侍奉兩個男人,而那兩個男人還是父子的關係。這般無恥的事已然做出來了,還有什麼是不能接受的呢?
“我問你一些事,你老實回答,隻要你的回答讓我滿意,我就放過你。”雲纖夜的要求很是簡單。
雲小巧先是一愣,接著便冷笑開來,“你想問的是,這張臉?”
她用力的點住了自己的麵頰,力氣使的很大,好像蹂躪的並不是自己的臉,而是雲纖夜的一般。
誰讓她們長的一模一樣呢?虐不到雲纖夜,虐自己也是好的。
“是!我想知道,為什麼你會擁有與我一樣的臉。”這件事,雲纖夜已是疑惑很久,從雲傲然留下來的隻字片語中,大概也能猜到,如此安排,必然另有深意。但信息實在是太少了,雲纖夜隻能確定,雲小巧是作為她的替身而存在著的角色,至於為什麼她一個千金貴女,生活在安寧的世界當中,卻需要備上替身,這一點雲纖夜是無論如何都想不清楚。
“真巧,你問別的事,我不一定知道,但關於這張臉,還有你爹的打算,這世上再沒有人比我更清楚的了。雲纖夜,你想知道嗎?”拿捏到了對方的心思,雲小巧覺的自己翻盤的機會到了。
“當然想知道。”雲纖夜點了下頭。
“你我之間的交情,遠沒到了要無緣無故的告知的程度;想要知道的話,拿出些誠意來吧。”她開始講條件。
就在這時,葵無飽含著殺意的眼神,再次掠了過來,很久很久,都是那般膽戰心驚,落在了雲小巧這邊。
雲小巧是頭皮發麻,小腿泛軟,隻差那麼一點點,便要當場丟盔棄甲,哭喊著求饒了。
為了鼓足勇氣,她咬緊了牙根,直到齒根部嚐到了腥腥的血味。
她堅持住了,沒有一被威脅,便丟棄了最大最有力的保命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