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無的手上,捏著一截木頭,是她順手折下來的枯枝,枝幹內部早已枯萎,散發著一絲焦黑的氣息。
她送到宗政玄麵前,請他觀看,“主子,這毒霸道的很,散發的氣味裏也有毒,您別靠的太近。”
“叫人過去,處理一下。”宗政玄吩咐。
真凶就擺在那裏,沒逮到之前,跑是跑不遠的。
倒是這些沾到就染到的毒有些麻煩,不處理妥當,這雲府的後宅一時半會兒都甭想再住人。
“是。”葵無應了聲,吩咐了下去。
玄王府內,人才濟濟,有擅長下毒的,也有擅長清毒的。
後邊悉悉索索的忙碌了起來,前邊的問詢還在繼續。
“主子,藥是奴婢煎熬的,用了一個半時辰,奴婢一直看著藥壺,沒有離開過,也沒有其他人接近。”夏初二說起這個,眼淚又在眼眶裏打轉。
就是因為全程都沒人靠近,她是唯一煮了藥的人,她的懷疑最大。
王管家都在用很戒備的眼神盯著她看了,夏初二覺的委屈,可是她不知道該怎麼去為自己洗刷掉這冤屈。
“主子,初二煎好了藥,是奴婢過去端著的,端來時,沒有人靠近過,放到主子麵前以後,奴婢去書房幫您取東西,後來回來時,您說藥已經喝掉了,奴婢看見您用清水漱了口,還吃了一顆蜜餞,也就沒多想。”春初一的眼淚無聲的往下掉,她是多辛苦才在雲纖夜麵前積累起了足夠的信任,又是付出了多少才和幾個姐妹在雲府內站穩了腳跟,如今因為這莫名其妙的一碗藥,怕是全毀了,全毀了!
“全程都是你們在做,確定無外人靠近?”雲纖夜又確定了一遍。
“是。”春初一點了點頭。
“是。”夏初二跟著使勁點頭。
“那個藥,我不止聞了,還嚐了一口,很苦。”雲纖夜扭頭,朝著宗政玄輕鬆的一笑。
宗政玄看到此處,也已看明白了,朝著她招了招手。
雲纖夜輕快的來到他身邊,本是想坐在他旁邊,可被他一拉扯,順勢就與他擠到一張椅子上去坐著了。
這椅子的確是相當的大啊,並排坐兩個人,也不會很擠。
每個人的神情,都還沉浸在下毒事件的嚴肅之中。
乍一見到宗政玄那般無所顧忌的拉著雲纖夜親近,很多人露出了古怪的表情,一時間不知道是該繼續坦然的看下去,還是移開眼神為好。
“虛張聲勢。”宗政玄冷哼。
“這個時候,玩這麼一手,為的是什麼呢?”雲纖夜捏了捏眉心,她想不明白啊。
“製造混亂,伺機作怪。”他沒有回玄王府,一直都是在雲府內住著,這件事做的還算是隱秘,但決計別想瞞的過有心人的注意。
若是雲府內鬧的人心惶惶,影響的直接是他。
這裏麵很有些一時搞不清楚的小計謀在,至於糾結是為了什麼,怕是隻有主使者才清楚了。
“還有三天,大軍出發,最好還是外鬆內緊,布下一個天羅地網出來,能抓到就抓,抓不到再另想辦法。”時間比較緊,要做出更多事也是不現實的了,雲纖夜略一考慮,便做出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