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放心,一切安排妥當。神醫穀距離此處大約半天的行程,本就是離的很近了,王爺還派了專人護送,不會出什麼問題;這會兒應該已是到了吧。”白水挑著好聽的話,讓她寬心。
“距離神醫穀隻有半天的行程嗎?不知道聖醫有沒有醒過來。”還有她的那個小妹妹,此刻也是在穀內吧,已有很久沒見到了,也不知現在怎麼樣了。
“你若再不醒過來,王爺怕是要破了誓言,親自將你送去神醫穀了。”白水打趣的笑。雲纖夜一醒了過來,他也跟著放鬆了許多。
“誓言?什麼誓言?”雲纖夜抓住了期間的關鍵。
“屬下失言。”白水立即低下頭去。
“講話隻說一半,沒意思。”雲纖夜不滿的嘟囔。
白水隻是笑,“大小姐,再說下去,屬下又要去刑堂領罰了;”葵無重傷未愈,刑堂內無人執刑,他去了還得自己動手,既麻煩又沒麵子。
“好好好,不講不講,對了,你身上的傷嚴重嗎?要不要上點藥?我這兒有些好藥,等會你走時記得拿上。”雲纖夜很是關心。
白水心底一熱,嘴角的笑容轉的更深,“隻是些皮外傷,不打緊,屬下謝過大小姐。”
又聊了一會,雲纖夜話鋒一轉,忽然問道,“王爺呢?去哪兒了?”
“王爺他……”由於不知道該不該說,白水猶豫著沒有繼續。
“白水!我不是小孩子了,你們不必每件事都瞞著我吧?”雲纖夜好無奈的搖了搖頭。
“大小姐,您還是好好的修養著身體吧,其他的事,暫時先不要去管,一切以您的身體為優先;”他苦笑,搖了搖頭,“王爺很是擔心您。”
這次的事件,發展到如今,已然是超乎想象的程度。
雲纖夜若是再有一點點的意外,宗政玄都可能會怒氣衝衝的把有關係的人全都給拆成碎片。
當然,這次同樣沒好到哪裏去。雲纖夜大概是唯一能夠獨享安寧而不被波及的那一個,她睡著或是醒著,宗政玄都不會把怒火瞄準了她。
其他人嘛,可就沒那麼多的好運氣了。
“王爺幾天沒回來了?”雲纖夜又問。
“王爺每天都會回來,天一擦黑,他一定會回到此處,親自守候著您。”白水講完,笑了笑。
“每天?這一次昏倒,我又睡了多久??”雲纖夜不解的問。
本來她還沒注意到這個,身體上也無太過異樣的感覺,可是聽了白水這麼說,引的她心中一動。
“三天三夜。”白水歎了口氣。
天知道,這三天三夜,守在附近的這些個下人是怎麼度過來的。不堪回首啊!
“有那麼久嗎?我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她撫按住自己的眉心,這裏一陣陣鈍痛,就像是有人在她的朱砂痣下燃了熊熊火焰,燙熱難忍。
“宮中的禦醫和從民間請來的名醫都說您身上有很嚴重的內傷,在沒確定具體的狀況之前,不敢盲目用藥;所以,雖然您一直發著燒,他們卻隻是用最保守的治療辦法,來幫您降低熱度。”
聽了白水的解釋,雲纖夜撇了撇嘴,“我哪裏有什麼內傷;根本是找不到病因,全都在胡說八道,想要推卸責任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