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裝打扮,每一處細節,都尋不出瑕疵。
高高在上,與凡夫俗子有著明顯的不同。
是的,他是花衍。
與大公子,生了一模一樣的麵孔,卻邪氣又陰毒的花衍。
而就在這時,所有的月神花已栽種完畢,又有一隊服飾鮮豔的年輕人,壓著十幾個垂頭喪氣的男女,走了進來。
花衍的手,輕輕一揮。
在他轉過身來,麵朝著花叢的那一瞬,口中吐出了三個字,“開始吧。”
在雲纖夜所看到的畫麵裏,隻有虛虛幻幻的場景,而聽不到聲音。但從口型,還是可以判斷出,他在說什麼。
下一刻,那十幾個男女,被依次綁在了神殿前的又粗又大的紅漆柱子上,十字形的五花大綁,像是待宰羔羊一般,動彈不得。
花衍取了一把劍,在漸漸升空而起的圓月之下,輕柔起舞。舞姿極美,令人眼花繚亂的動作,有許多根本不是普通人的身體能達到的程度,他卻是舞的如癡如醉,再是自然不過。
這畫麵,變的愈發的古怪。
驚恐欲絕的囚徒,麵無表情的神侍,妖~豔而舞的祭祀,還有天空那一輪逐漸被紅色的薄霧所覆蓋的圓月。
神殿的氛圍不再聖潔而莊重,發倒是多了幾分叫人說不出來的沉重壓抑。
有什麼事,宛若就要發生了似的。
雲纖夜看到此處,腦海裏滑過了一抹猶豫,她不知自己是不是要繼續看下去,直覺告訴她,接下來發生的事,必定是驚恐而駭人的。
心裏的那一絲猶豫,終究是抵不過濃重的好奇,雲纖夜心中還在想著要不要,眼前的畫麵已然繼續了下去。
花衍的舞,終於停了下來。
他提著那把劍,劍尖拖拽在地,隨著他的腳步,在地上留下了一條長而深的痕,鋒利的刀刃輕而易舉的在地麵上劃出了深深的一道。
他來到了距離他最近的紅漆柱子旁,身穿鮮豔服飾的神侍依舊麵無表情,將捆綁著的囚徒的手臂,抬舉而起,盡管感受到了危險臨近的囚徒們露出驚恐之色,大聲哀求,奮力躲閃,可是他又怎能躲避的了?囚徒的手臂,被神侍托舉抬高,送到了花衍的麵前。
花衍的眼神從高高的地方落了下來,冷酷,無情,死寂,殘忍。
他的劍刃,以風卷殘雲之勢將囚徒的左手手腕劃斷,一股黑濃的血,從斷裂的傷口處噴了出來,而他仿佛看不到這一切,長劍已滑向了囚徒的另一隻手,也是一劍劃破。
囚徒的嘴裏塞進了異物,喊不出聲音,但從他猙獰而扭曲的表情能看出,此刻他是有多麼的恐懼以及不情願。
花衍對此視而不見。
他走向第二名囚徒,劃斷了他的手臂;之後再走向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
無論是男還是女,囚徒之中還有個看起來仍沒有長大的小女孩,也被花衍如此對待。
血,流下地麵,再順著早已開鑿好的平滑小縫一路向下滾動,一直流到了月神花的花田當中。
清水混著血漿,可以保證每一株花兒都能飽嚐了獻血。
即使聞不到,也能感受的到周圍飄散的濃重血氣。
新移栽過來的月神花盡數成活,而那些囚徒則是生機盡去,沒力氣掙紮了,慢慢不動了,死亡的黑暗籠罩下來,吞噬了最後的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