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在跟你好好說話呢,幹嘛脾氣那麼大嘛。”蒲牢頗為幽怨的瞪了她一眼。
“你好煩。”雲纖夜背過身去,獨自生著悶氣。
蒲牢討了個沒趣,背著手,在身旁繞來繞去。繞了好幾圈,雲纖夜都沒有搭理他,於是,,他又厚著臉皮,湊了過來。
“真的不高興著呢?”
在雲纖夜身邊,坐了下來,他把囂張的氣焰全都收了起來,乖巧的不行。
“我擔心我哥哥。”雲纖夜歎了口氣,“可是,我什麼都幫不上他,還變成了他的累贅。”
“變成累贅怕什麼?以後他變成你的累贅的時候,你也可以幫他呀。”蒲牢不太理解人類豐富的情感。
“我怕他,會遇到危險。”真的沒人傾訴的時候,和蒲牢念叨念叨心裏好像也會稍微好過一些。
“生死有命,一人一福……”
蒲牢那事不關己的安慰還沒講完,就被雲纖夜冷冰冰的一眼,給瞪的全吞了回去。
他不知道為什麼會那麼怕雲纖夜,其實平時也沒那麼怕的,但最近嘛,仿佛是特別的怕。
“別瞪我嘛,我說的是心裏話呀,本來就是這樣子,你離他那麼遠,擔心也沒有用的嘛。事在不能為的時候,放下也是一種修行!!”蒲牢雙手合十。
下一秒,他被雲纖夜再次‘捶’成了肉片。
雲纖夜悠悠醒轉過來,身體的沉重感在告訴著他,她已回到了現實當中。
身邊,白水、展小昭和小嬌圍著她。
見她醒了,露出了欣喜的神情。
“醒了醒了,終於醒了。”
展小昭湊過來,小臉認真,“姐姐,你有感覺好點了嗎?”
雲纖夜努力的靠著自己的力量坐了起來,“怎麼回事?”
“你暈了一天一夜了。”展小昭的表情擔心極了。
“有那麼久嗎?”雲纖夜疑惑的問。不過,身體的乏力感也在清晰的告訴她,的展小昭所說的一點都沒有錯,應該就是你那麼久的。
“是啊,你會不會覺得悶?要不要把麵罩去掉呀?”展小昭看著那隻覆蓋住雲纖夜的真容的黑布,別扭透了。
“不能。”雲纖夜的聲音,沙啞的不像話。
她看了看周圍,是她所不熟悉的風景,“這裏是……哪兒啊?”
“距離邊境處還有幾天的路程,我們快趕到了。”白水回答。
“有我哥哥的消息嗎?”雲纖夜依然憂心忡忡。
這個問題,讓所有人的表情變得沉默下來。
“沒有,雲大人的消息完全中斷了,他把那些人引到了平原的深處,所有人都沒有回來了。”小嬌表情沉重,“婆婆已派人去追查了,可什麼時候能有消息返回來還很難說。”
“喔。”雲纖夜按住脹痛的頭部,站了起來,“應該會沒事。”
是的,她得相信哥哥。雲千機非是莽撞之人,既然他決定了那麼做,必然是有他的道理。
信任!!信任!!
她和哥哥約定好了相見的日期,若他不能如約而歸,他說就算打賭輸掉了的。他答應,輸了要帶她去拜祭爹娘,那個神秘的九重天,她曾派了許多人前去打探,始終不得門路。若是有她哥哥的引著路,她一定能夠到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