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辱?這個詞兒用的是不是太嚴重了些,她什麼時候做過他口中所說的那件事了?
轉念一想,雲纖夜也就明白。
八成……誤會了吧。
她張口要劉存,是因為在‘感知術’的幻境之中,看到了一副令她沒辦法釋懷掉的畫麵。而並非是對劉存這個人有什麼異樣的心思呀。
宗政玄,他居然……
“玄,你是在……吃醋嗎?”雲纖夜瞪圓了眼,俏臉上浮現著的怒火,一掃而空。
宗政玄別開臉,耳根之下,隱隱浮現出了一抹紅暈。
“胡說。”吃醋,那種事怎麼會發生在他身上。
不承認,抵死不認。
“不是在吃醋,為什麼發那麼大的火?”她不容他躲閃,問的那叫一個直接。
“本王沒有發火!”宗政玄咬緊牙根。
“沒發火,聲音那麼大的來吼我?”她迅速的反擊。
宗政玄的音量,一下子恢複到平時的樣子,“錯覺。”
“是是是,你最大,你說了算。”雲纖夜捂著嘴,想笑有不敢笑,不敢笑還非得讓他看出來她是在偷笑。
“你盯著劉存,為什麼?”他盯著她的眼。
那種不舒服的酸意全無,多了幾分凝重。
以他的身份,自然不太可能真的跟手下的一個侍衛爭風吃醋,小小的安撫她一下,他更關心的是她背後的目的。
“是因為……他是我的侍衛,我自然得是要……”她的話,在對上了他的眼神後,驀地停住。
心中也知,敷衍別人的借口,用在他身上,大概是沒有用的。
她給的借口,他不會相信。
既然不信,何必要再說呢。
於是,住口。
“無論你想要做什麼,你都要記得,一切以身體為主。”他不在乎,她心裏有任何打算。
但卻是很擔心,她會倔強、逞強,會讓她本已經十分糟糕的身體,惡化到更嚴重的程度。
“我的身體沒有事,大概是最近一段時間太過辛苦的趕路,疲憊過度,所以才看起來比較虛弱。這其實很容易解決,多休息一下就好了。”雲纖夜搖了搖頭,話鋒一轉,說回到了自己關心的話題,“等劉存回來,就不要給他安排其他事去做了,好嗎?”
“他,很重要?”雖然知道劉存和雲纖夜之間不會有其他聯係,宗政玄依然覺的心裏不舒服,忍不住追問了一句。
“他的存在,很有必要。”雲纖夜糾正。
關係到一些她在乎的人,在乎的事,在她還未驗證清楚之前,劉存要安然存在,免的節外生枝。
“恩。”宗政玄隨意的點了下頭。
也不知聽懂了沒有,但卻是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
他從葵無手中接過了厚衣,披在了雲纖夜的肩頭,“隻準走一小會,一覺的累了,要立即進來休息。”
“好,我記得了。你先進去吧。”他在的時候,她沒辦法正常思考。
因為,他真切的能夠幹擾到她,哪怕是一個不經意的舉動,也是能夠輕易的撼動到她。
雲纖夜不希望自己所做出的任何決定都是在這樣的狀態之下,不理智不客觀。
宗政玄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想說什麼,但終究是沒有說出口,隻是轉過身去時,他的背挺的那麼的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