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醫說著說著,聲音小了下去。
不著重點的廢話,自動刪減。
認認真真的精簡之後,才又道,“雖說為了避免惹出一連串的麻煩,藥王穀在當時絕不會為了一個王爺,便貿然派人前往;可當日瑾王所患之病,畢竟是怪病、疑病,於一個醫者,尤其是像我們這樣子鑽研醫道的人來說,遇疑遇難而不可治,委實……手癢。”
這下,不止是宗政玄聽明白了,周圍的幾個手下,也是聽的懂了。
“藥王穀還是派了人過去?”葵無驚訝。
“暗中過去,隻是先瞧一瞧狀況。”聖醫笑哈哈的。
天知道,他腦門上的冷汗都出來了。這事兒能暗中做,絕對不能放在明麵上邊來提。
因為根本是在破壞規則,一旦泄露出去,藥王穀超然的地位將不複存在,到時候,四國之中都討不得好處,他們的身上也將被打印上淩日國的烙印,而不得不依附於一方霸主而生存;這並不是聖醫等人願意看到的場景。
今兒之所以破例,為的並不是宗政玄,而是雲纖夜。
雲纖夜這個人的存在,對於藥王穀的意義,委實過於重大。天知道,她那顆漂亮的小腦袋裏還藏了多少稀世珍寶,聖醫等人每次研究什麼醫術遇到了瓶頸,總會是不由自主的去幻想,將來是不是可以想想辦法,從雲纖夜那裏得到些啟示?這個想法,不止聖醫有,仙、鬼、毒三位,以及藥王穀內知道一些內情的弟子,都會有。
大家對雲纖夜的信心異常的大,還盤算著將來等到某一天,真的可以想辦法再去與雲纖夜親近親近,萬一雲纖夜心情好,隨手畫個什麼圖,或是隨口提點幾句,那些不經意間的東西,對這些專心從醫的人來說,不亞於金山銀山,直接砸過來啊。
因此,雲纖夜一出事,才能那麼輕易的就讓聖仙鬼毒四位同時放下手上的事,立即趕了過來。而並不僅僅隻是接到了宗政玄的命令而已。
那麼,為了要救人,說出一些隱秘之事,聖醫盤算之後,覺的是值得賭一賭的。
宗政玄冷冷的不說話。
聖醫在經過了一番心理鬥爭之後,還是繼續了。
不過,當時按捺不住好奇心的是老鬼,他隻需要一腳將鬼醫給踢出來就好,並沒有必要自己勇敢的擋在這位師弟的麵前,去承擔宗政玄的怒氣。
“當時是你連夜去的瑾王府,你來說吧。”聖醫講完,向後退了一步,頭一扭,望向窗外,賞天地賞美景,就是不肯把注意力給調整過來。
鬼醫佝僂著身子,連手指頭都扭曲的像是雞爪子似的,指甲留的挺長,看上去鬼氣森森。
他的聲音,就像是在拉大鋸,每一道揚起都帶著一絲噪,聽著很辣耳朵。
明明他是聖醫的師弟,但因為個人氣質上的原因,便始終是老氣橫秋的模樣。
“的確是老夫給那瑾王爺瞧了一回病。老夫記得很清楚,當日瑾王躺在病榻之上,整月不曾睜眼,吃喝全靠人伺候,有出的氣兒沒進的氣兒,表麵上看來,馬上就要不行了。
瑾王府內,連棺材都預備好了,就等人咽氣,開始操辦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