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血味,在彼此的口中蔓延開來。
雲纖夜暈沉沉的,腦海裏反複回蕩的,就是他說的那就好。
龍椅,他必須得要了。
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是……
雲纖夜猛然間睜大了眼睛,一直以來,宗政玄都是以攝政王的身份在處理朝政。
要了那龍椅,豈不是意味著他是打算著——要登基為帝?
好吧,其實這件事並不意外,也是遲早的事。但在這種時候突然間提起來,別有一番深意。
宗政玄,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龍椅,皇帝,這個位置,這個身份,早已是他的囊中物。
早不取,晚不取,偏是這個時候。
對了,才回京中,他還什麼都沒有做,就先進了宮。
在宮中,是發生了什麼嗎?
無數個念頭閃過,最終湮滅於無蹤,那個專心致誌的在蹂躪著她唇瓣的男人,顯然並不很關心這些。
他的手指,緊扣在她的腰身,深深的陷了進入,製造出來一種可以忍受、但卻是絕對清晰的痛楚來。
就在雲纖夜感覺口中的空氣就要被強勢抽空,整個人馬上要暈倒下去的時候,宗政玄終於肯放過她了,輕輕的從她唇邊,移開了自己。
她的腿一軟,整個人倒下去。
他把手臂一攤,理所當然的摟人入懷。
“登基大典,已在籌備當中。”
他親了親她已然變成了粉紅色的耳垂,“封後大典,會在當日,一同舉行。”
雲纖夜的耳邊,響起了轟隆隆的雷聲。不不不,那不是雷聲,那是她的心跳,一下快過一下,轟然作響。
封後?
她嗎?
她和他之間,本已是走到了一個僵局,無路可行,唯有分道揚鑣。
怎麼一轉眼間,突然就提到封後的事。
他想立她為後?
這件事,為什麼聽起來那麼的——讓人感覺到驚悚呢?
“你是什麼目的?”雲纖夜一恍惚,才驚覺自己居然把心裏邊的真實想法給說出來了。
宗政玄的冷峻的臉上,頓時現出了陰沉沉的黑色。
雲纖夜下意識的向後退去,卻忘記了自己整個人都被他圈在了懷抱之中,才退走了半步,就又被他給卷了回來。
木椅足夠大,她跌倒在了他的懷抱當中動彈不得。
“雲纖夜,你再問一次試試看?”他扯出了一抹笑容來,森寒的瞪著她。
“我……”雲纖夜咬住了嘴唇。
停頓了一下,她骨子裏的不服輸的勁兒頭,反而被激上來了。
明明心驚膽寒,她偏要遏製住身體上所有被宗政玄激蕩起來的情緒,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很正常。
“我是問你,心裏邊究竟是如何做打算?”雲纖夜深呼吸,隻有就含著這口氣,挺住了氣勢。
宗政玄的手指,緩緩向上移。
從她眉眼如畫的臉上,由下而上,直到他點住了她的額頭。
“我若為帝,你必為後。”
這世界上,隻有一個雲纖夜,獨一無二。
他再也找不到另一個,比她更加合適站在他身側,與他並肩比鄰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