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眼神,停留在了那兩團金色的運團之上,如果段某沒有記錯,那兩團運勢,一個屬於皇叔,另一個屬於玄王殿下。若你真的看不到這些運的存在,你的目光怎會精準的投注在那裏?雲大小姐,人的第一反應極難作假,你想要瞞天過海,並不是那麼容易。”段錦勾勒出了一抹冷酷的笑容,勝券在握,自信心爆滿,他不信她這一次還有什麼耗的說辭能夠瞞天過海。
“還是不懂你在說什麼。”雲纖夜仍舊搖頭,眼神迷迷蒙蒙,看起來無辜極了。
“你……不願承認,也是無用。”段錦多費了許多唇舌,心中漸漸生出了許多不耐。
心底想著雲纖夜這種人,怕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非得給她來些狠手段,她才知道怕。
他對雲纖夜的印象還算是不錯,如果能夠用最簡單的方式解決掉麻煩,他也不願意下狠手,去難為她。當然,他並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雲纖夜既然在今夜出現於此處,她的命是必須要留下來的,可痛快的死和承受百般痛苦的死,仍然是不一樣的,不是嗎?
“段某巧費心思,布下了這個局,就是想要驗證一件事。”段錦的手,輕鬆揚起,捏住了雲纖夜的手腕。
他不意外的看著她手上攥緊了一把短刀,俏臉上泛起的輕鬆笑容有多美,攥到的手指上繃緊的弧度便有多麼猙獰。瞧,女人天生都會演戲,明明心裏邊恨毒了他,隱忍等候就是為了來一次出其不意的偷襲,她竟還可以雲淡風輕的與他閑聊了那麼多。
“沒用的,段某早已確定,你並不會武功,這點小手段用在普通人身上或許還能來一個出其不意,在我這裏嘛,卻是沒用的。”
他說完,手指上稍一用力。
雲纖夜吃痛,握刀的手便沒了力氣。
那刀子急速墜落,落地前,刀刃朝下,一下子沒入了地麵。真是把吹毛斷發的好刀子,若是割在皮肉之上,必然不必花費多少的力氣。
“好了,已經試過了,你現在死心了吧??要說的,可以說了,不要等段某的耐心消耗殆盡,到那時,你就算是想要說,段某也未必要聽了。”段錦的眉心,微微緊蹙。這是最後的警告,提醒雲纖夜,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冒犯於他。
雲纖夜若是真的那麼容易被嚇到,她就不是雲纖夜了。
聽了段錦的話,她不止沒有收斂,反而回之以一抹動人的笑,“聽你這麼一說,我還真的覺的有些無計可施了呢!”
她一臉遺憾的搖搖頭,“也罷,既然試過了我就不後悔,你要殺要傷,盡管來了吧。”
“你……”段錦氣結。
拜托,一個女子,怎麼就生了這麼硬的骨頭??她到底在堅持些什麼!!有什麼用的堅持,讓她連性命都不顧及了?、
“你當段某是嚇唬嚇唬你?”段錦的腳尖,輕踩地麵。
雲纖夜的短刀無聲飛起,他淩空一抓,握在了手中,“這刀看來很不錯,割裂皮肉怕是毫不費勁,要試試嗎?”
他將刀背,貼在她的手臂上,隔著一層衣,就那麼慢慢的向下滑。
雲纖夜裹在身子外的披風,凡是接觸到了刀刃的部分,一下子就被割裂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