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皇上畢竟是皇上,就算一直以來,都過著被幽禁的生活,他的身上依然有一種霸道存在,絕不會允許外人來當麵冒犯。
雲纖夜的心情委實不太好,對方都已經把戰火點燃到她和月寶的身上來了,若是她還不給於反擊,豈不是會讓人以為她很好欺負;就算是她可以息事寧人,假裝不在意這些事,可月寶呢?難道月寶也要跟著忍嗎?
雲纖夜嘴上懂的人言可畏的道理,她更明白什麼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當年她曾經承受過的苦楚,絕不可以再在月報的身上重新來一次。
不管對方是誰,就算是皇上,她也絕不會選擇退讓。
於是,發現皇上露出了勃然大怒的姿態,雲纖夜反而是泛起了一個單純又平靜的笑容來。
“怎麼?皇上覺的臣女的話很刺耳??”
“你竟敢口出大逆不道之言!!”皇上低吼。
“皇上何必動怒呢?臣女不過是在學皇上而已,您可以隨隨便便的編些故事出來,橫加汙蔑,臣女不過隻是依葫蘆畫瓢,讓皇上切身的感受一下被人冤枉的滋味。”雲纖夜掛在嘴角的笑容,緩緩收斂無蹤。
她那般古井無波的模樣,看起來高深莫測,根本猜不出她在想些什麼,更想不到她接下來會怎麼做。
皇上心中無比厭煩,因為他已發覺,雲纖夜此刻的模樣與一個人特別特別的像。
不是說長的像,而是某種難以用言語來形容氣質,看起來是特別的像。
而那個人,正是他最最厭惡之人,也是將他坑害到今天這種地步的那一個人!
那就是,宗政玄。
難道在一起生活的久了,討人厭的特質也會傳染嗎?
皇上氣憤的直喘粗氣,“你們以為,朕隻是在羞辱於你們嗎?”
“難道不是嗎?毫無根由的一個推斷,真虧了皇上講的那麼認真呢。”雲纖夜不客氣的冷哼。
“言語羞辱若是有用,朕還會被關在勤政殿內,過著身不由己的生活??”皇上低吼出聲。
他修的是帝王之道,最最首先要做到的,就是麵不改色,不讓其他人揣摩出自己的心情來。
沒想到,在一個小小的女子麵前,他居然屢屢破功,情緒炸裂。
還真是——意外呢。
一察覺到自己處於失控的邊緣,皇上便催動起了自製力,逼著自己將情緒全都給收了起來。
“不管你們信或者不信,朕剛剛說的那些,字字句句皆是真,再是認真不過。”
他話鋒一轉,眼神從雲纖夜這邊,轉移到了宗政玄的身上。
“你和她的孩子,絕不可能是你的;玄,你的一生之中並沒有兒女親緣,這件事,並不是一個相師看過,不是嗎?你心裏比朕還要清楚,何必自欺欺人呢!”
皇上的這話一出口,雲纖夜眼神驚駭,望向了宗政玄。
怎麼回事??難道玄皇叔早已知道了這回事??
天!!
為什麼!!
“皇兄年歲越長,便愈發的天真。江湖術士之言,若有根由,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這是當年父皇在你我麵前的教誨,怎的,皇兄隻學會了全信,而忘了要去分辨,值不值得相信?”宗政玄警告的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