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掌櫃揮揮手,囑咐臨時調來伺候的丫鬟,要好好伺候,跟著才走了出去。
那店小二還在忙著。
馮掌櫃一把把人揪住,“你確定大部分的酒,都是被雲少爺給喝了。”
“是啊!小的自是確定!雲少爺的酒量是真的好,一杯接一杯的喝,卻不怎麼動筷吃菜,他喝酒的樣子也很好看……小的嘴笨,不知怎麼形容,反正,就是特別好看……”店小二還學了一下,但怎麼都拿捏不住那種一派風流的姿勢,他幹笑了幾聲,繼續收拾去了。
馮掌櫃背著手,向外踱步。
嘴裏邊繼續是在嘀嘀咕咕個不停呢。
“奇怪了,真的喝了那麼多酒,還一點醉意都沒有,能在深夜出去辦事,看來雲家少爺要麼是天生的好酒量,要麼就是武功在身,邊喝邊用內力瞧瞧逼出了酒氣,方能做到千杯不倒;可問題是,跟自己的親妹妹飲酒,何必要用上這樣的小心機呢?”
再走幾步,馮掌櫃原處站定,露出了一絲吃驚的表情,“難道他的真正目的,就是想灌醉了大小姐?”
馮掌櫃決定自己的腦袋都要想炸了,可依然是想不通的呀,因為掌握的信息實在是太少了些。
算了算了,雲纖夜在房內睡著,平平安安,一夢盡,已是天明,多派人在門外守著,這一夜不要出什麼別的亂子就好。
至於那雲家大少爺心裏打算做什麼,就隨他去吧。
不危及到了雲纖夜便好。
馮掌櫃想通了其中關鍵,不由的長長的吐出一口氣來。
天真冷啊,明兒還得忙一天呢,他也得回去歇著了。
雲府之內,雖是夜深,卻是燈火通明,所有人都沒法入睡。
宗政玄的臉上裹著一抹冷酷無情的狠厲,一雙不染溫度的冷眼,不快的掃過全場。
跪著的、站著的,在門外守著的,全都心髒跟著一緊。
秋初三和冬初四已經把眼睛都哭腫了,自從宗政玄深夜返回,發現雲纖夜突然不見了,她們兩個丫鬟就跪在了這裏,二個時辰了,還沒被允許站起來。
“奴婢敢肯定,王妃是一直在房間內安睡著的。現在天氣比較涼了,王妃若是沒事,睡的都會比較早。伺候完了洗漱,奴婢就去給王妃準備隔天要穿的衣物,又去小廚房盯著,把明早的早飯做些預備,這期間一直沒回來,所以真的一點不知道王妃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找不到雲纖夜,所有人都急的火燒火燎。
今晚是兩個大丫鬟伺候在身邊,當然得不停的問她倆。
冬初四的回答都不知道重複了多少遍,可每次有人來問,她就得一字一字的仔細重說一次,任何小細節都不能忽略。
秋初三就更慘一些。
雲纖夜入睡時,秋初三是在睡在外間守夜呢。她有武功在身,守在了雲纖夜最近的地方,居然也不知道人去了哪裏,怎麼走的,什麼時候走的。
可以想象,她承擔的責難,必然是最大的了。
因為就連她自己,也不能原諒自己的失職。
“奴婢睡著了……奴婢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睡的那麼死,平時就算再累,一點點的風吹草動也就醒過來了,可今天……今天……”秋初三說著說著便說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