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親自去,誰都不準幫忙!下次再把戰局拖的如此之久害得王妃不能安眠。你就給我滾到邊城做統領去!”
當宗政瑾淩獻出紫玉帝逃出勤政殿所發詔令和其他勢力調用記錄後,麵對宗政玄一副黑臉的表情,他神色愈發恭敬。曾經在宮中隻糾纏了雲纖夜一小會兒,就被宗政玄著人打斷了腿的深刻教訓,讓什麼時候想起來腿上都是條件反射一般的疼。
當時心裏的不忿和壯誌,在巨大的實力差距前,服了軟。
“皇叔,”宗政瑾淩小心的開口,見宗政玄沒什麼反感的表情,才繼續說下去。“父皇隱匿期間,段錦隻出現過一次,但父皇刻意讓人打開屋院門窗防止窺聽,因此孤並不清楚他們說了些什麼。”
在知道了雲纖夜身體情況後,宗政玄就決定陪她去治療調養身體。於是,他向所有紫玉帝意欲登上皇位的兒子們發出邀請的信號,最終太子宗政瑾淩“脫穎而出”得到了他的“青睞”, 而宗政玄許諾他的,便是太子與未來國君之位。
而關在天牢裏還不安分的宗政瑾瑜,被封閉了所有的耳目消息,甚至連紫玉帝退位的事兒也可以的忽略了天牢。給予希望再奪走希望,才能最大限度的打擊到一個人。這種事兒,宗政玄做的相當順溜。
“孤隻知道,段錦走前,給父皇留下了一味丹藥。之後父皇就時不時念叨著雲才人的名字,以及三弟的名字。”宗政瑾淩有所保留的說完,小心翼翼的看向宗政玄,隻待其向他發問。
不管怎樣,宗政玄還是最有可能成為皇帝的那一個。即便玄王承諾從失約,有些事兒還是自己悄悄知道就好。待到大局既定,再看情況決定。
冷冷的盯著宗政瑾淩半晌,宗政玄一揮手,侍衛立刻送來一方錦盒遞於太子。不用打開 ,太子也知道,這就是玄皇叔承諾的,那一份寫有他名字的傳召聖旨。
不敢表露出半點兒欣喜若狂,先小心的行禮致謝,然後在欲回府細細安排登基事宜之前,錦盒又被宗政玄劈手拿了回去。
“玄皇叔,這是何意?”他有些心虛,但仍故作鎮定。
“不如本王先請教一下太子你,隱瞞了多少傅先生的事情?”輕飄飄的一句話 ,讓宗政瑾淩心中大駭,麵色出現一絲龜裂。
“皇叔說的傅先生,可是翰林院那位專攻四國曆史的傅宿知大人?”盡力的維持麵色的平靜,宗政瑾淩忽然覺得,今天恐怕是,沒那麼好走出玄王府了。
“本王說的是住在勤政殿偏殿後門小院的那一位,”懶得再兜圈子,宗政玄笑的嗜血,“就是你說‘從來都是你的人’的那一位。”
“皇叔恕罪,皇叔恕罪……”
“炕灶裏廢太子的聖旨課沒燒幹淨。太子,你做事很不小心。”
連這件事——玄皇叔都知道了?原來自己的一切言行,還是被宗政玄牢牢的掌握在手裏。豆大的汗珠滑落,宗政瑾淩不禁想起了合作初宗政玄說的那句話。
“關於你們,本王能知道一切想知道的,所以不要耍花樣!”
當時的他還對這話抱有的懷疑,知道現在,他所有的自信和僥幸,都被擊的粉碎,再無黏合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