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千機細細思索宗政瑾淩登基、並立月寶為太子後,每一次宗政玄對下人吩咐說起月寶時,所有的用詞,不是“小少爺”就是“孩子”,確實從未出現過“太子”一詞。
“你該不會是——連月寶的太子之位都沒打算要吧?”雲千機有點兒驚訝,這一番安排布置下來,雖然宗政玄最終沒有登基為帝,但單從禦林軍、皇宮影衛和京城禁軍都由玄軍駐入來看,宗政玄完全就是淩日國的地下皇帝。更不要說自淩日國皇帝——宗政瑾淩登基後,比較重要的六部安排邊防派將等事宜,都是由玄軍快馬加鞭的傳到宗政玄處親自處理的。
都做到這份兒上,還不改口說自己的孩子是太子,反正這說不通。
“月寶定會榮登大位,還要什麼太子的稱呼。”嫌棄的眼神,宗政玄決定原諒他,反正這些修道的人不會非常懂他們皇權人事的綢繆想法。
“你可——想的真好,”相處久了的好處就是大家會越來越默契,一個眼神對方就能領悟意思,但就是如此才很想打人,天天用這種鄙視的眼光,他雲千機也是有脾氣滴。
“別以為你想什麼我不知道,我隻是提醒你,纖夜現在還沒養好魂魄,暫時而言國運大陣之中的轉運生息小陣對她影響不大,但隨著回去的距離,離得越近纖夜她的複原速度就越慢,你最好快點兒想好要不要當皇帝的事兒。除非你是皇帝或者太子,纖夜才會隻受到國運大陣的好的影響。”
“若是國運大陣如此礙事,現在纖夜是鳳運大成,沒了國運大陣,單憑我們人力保護的話,她是否還會有危險?”宗政玄眯起雙眼,國運大陣這種原本就不該存在的東西,反正對他對雲纖夜都是個不好的回憶存在,是擺在他倆之間的一個橫溝,隻要這國運大陣還存在一天,他的王妃就會記掛著是雲家虧欠他,他也會總是想起他對雲家之後的一係列的報複與已經死到的皇兄紫玉帝對他的算計。
“理論上講——是不會有太大的危險,不過——”看著宗政玄想插嘴的表情,雲千機及時打斷。
“不過現在她還沒醒,若是國運大陣有什麼岔子的話,第一個受傷的可能是她。”
這句話也及時的刹住了宗政玄的想法,雲纖夜昏睡不醒魂魄受損,現在做什麼事情,確實要首先考慮對雲纖夜的影響。
一係列的事情就像是一團亂麻,明明有通順的處理方法,但是因現在的人、物關係,捋的艱難,還不能直接就用上快刀斬亂麻的方法。
“我說,若你有放心的玄軍侍衛,我建議你獨自回去,我們先留在天下城。”雲千機揉揉眉,這大概是比較好的解決方法了。
淩日國攝政王的馬車依然在官道上跑著,周圍的玄軍與玄王府影子侍衛等人,將其保護在中心。
馬兒奔跑,旗幟飛揚,看上去隊伍的速度提高了很多。
一隻小隊,在這快速的行進中,分了出來,另取他道,先行一步。
“攝政王的倚仗到哪裏了?”早朝上,宗政瑾淩按照前一天從蒙六安和玄軍傳信史收到的回複,打發完這一群大半都歸屬於玄皇叔的大臣們時候,例行問了一句宗政玄的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