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刻,京郊那條大江的渡口,一輛不起眼的馬車,正停在此處,渡口的船夫則在不停的催促中。
“這位夫人,您已經等到現在,若是咱們再不啟程,就真的趕不上晚上下個渡口專門送到港口的船了。”
“無妨,再等等吧。待會兒我讓我的侍衛一同幫忙劃槳既是。”
聲色冷清,頭帶麵紗,身型站的繃直,雖然一動不動,但捏緊微微發白的指骨,微微的顫抖著。
“主子,您看!”
旁邊的侍衛驚呼提醒,抬眼望去,京城攝政王府方向,紅光漫天,伴隨著的還有連綿的黑煙盤繞而上,漸漸有愈加濃烈的趨勢。
王府失火了!
“雲纖夜,隨我們一起走吧。”沙啞而怪異的聲音,如同幹枯的樹枝刮擦著地麵一般,傳入耳朵,直接讓人起了雞皮疙瘩。
一雙長滿老繭的手,就這麼無聲無息的忽然搭上了帶著麵紗者的雙肩,看似溫溫和和,實則手指上用上了力氣,幾乎鎖死了鎖骨的位置。
“住手!”身側的女侍衛發覺後,立刻迎麵而上,隻是沒有硬碰硬的直接用上武功,而是快速的揚出了一大把粉末,白白紅紅煞是好看,沾染到那人的衣袍,發出了噝噝的響聲,還冒起了煙。
這是——腐毒粉。
而那人反應也快,在見此情況後,迅速抓著手中人後退,試圖以此逼迫這位護衛不敢再次用毒。
隻是沒想到,眼看著這位明明裸露的手腕都直接沾上了那粉末,卻一點兒事兒都沒有,而自己沾染到的那些,腐蝕完了衣服後,又開始灼燒著腐蝕起皮膚。
“吼——”氣急敗壞的吼聲,一掌推開了手中的俘虜,改了方向直接襲上了那位侍衛,奪下了她腰間正要拔出來的佩刀,果斷的順著被腐毒沾染了的地方,一刀下去,削去了皮肉。
“敵人的刀,你也敢用?”嘲諷的聲音響起,驚的這人立刻抬起刀對這太陽反射的光芒望去。
瀅瀅閃閃,泛著藍色的幽光。這是連刀上也淬了毒——
“你找死——”兩次失手,被原本是他的掌中目標的人連番戲弄,這人被激出了怒氣,也不顧被刀削去的創麵與中毒產生的眩暈感,強打起精神就要會出掌風,然而定睛一看,像是發現了什麼似的,忽然就轉道,一邊兒桀桀怪笑,一邊兒打向了那名看似呆愣住的船夫。
“啪。”一人應聲而倒,船夫完好無損,站直了腰,撕去了臉上簡單的易容裝飾,重新露出了本來麵目。
正是雲纖夜。
“喲,是個和尚啊。”瞧那頭上的九個結疤,還有這一身袈裟衣裝,雲纖夜咂咂嘴,拍了拍手,讓葵無直接綁了指扣腕扣關節扣,結結實實嚴嚴密密。
“主子,您怎麼就確定這人一定會看出您的偽裝呢?”麵罩摘下,正是雲纖夜的貼身侍衛,葵無。
“很簡單啊,他是衝著哥哥來的,我隻是身形模仿了哥哥而已。”接過葵無手裏的麵紗,雲纖夜戴在了自己的頭上。
“不過哥哥扮起女護衛來,還是非常英姿颯爽的——”
“尤其是丟出毒粉和順勢讓那和尚抽走佩刀的時候,那個腰轉的相當的快。還好那人最後摔了一跤跌暈了,不然我可能真的要被打到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