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身邊兒有高手幾十人,但雲千機修行天道之高深,僅從這幾日困著他們在府中的手法,就可見一斑。
沒有人能破開所有外出通道上的幻境陣法,最嚴重的一個侍衛,不知道怎麼的在其中繞了三四天,最後被發現時已經昏迷許久隻剩一口氣,現在還昏著沒醒呢。
罷了罷了,若是天若亡她,那麼她怎麼也逃不掉嗬。
算算時間,這三四年的時間,雲傲然留下的預言冊中所記錄的事情,或已經發生,或隨著她的推動,改變了一些過程結果。
但不論如何變化推延,那些被寫上的事情,都真真切切的發生了。
沒有寫上的有很多,其中就有關於她雲纖夜的命運。
是不是連雲傲然,都已經知道雲纖夜在這幾年後,必死無疑,因此,才沒有寫上她的命運呢?
原本已經做好了最壞準備的心啊,也因為這絲來自雲千機的篤定,變得難受了起來。
“這幾日我會安排葵無和那些隨我而來的侍衛離開,他們本是無關之人,請您莫要妄造殺孽。”商量的口吻,雲纖夜說的小心翼翼。
因為雲千機看著她的目光之中,已經帶上了洞察一切的了然,連帶著嘴角,都有咧出了一個譏諷的表情。
像是已經知道了她用了那血脈能力和自己,去感知打探自己的想法一樣,隱隱的散發著駭人的壓迫的感覺。
“還有,既然我是您計劃中的一個棋子,是否——有很多事兒,並不是您告訴我的那樣呢?”艱難的問完這一句話,雲纖夜等待著回答。
她想問的,其實還是肚子裏,被雲千機稱為是嫡女能力的“孕相”,是否為真。
雖然她用自己的能力一次次的探查,並不能準確的判斷其中是否真的孕育著一個生命,但這“能力”之事太過玄妙,雖然她看上去是為了演戲而配合作勢,但暗地裏,仍然還是期待著,這是一個真正的小生命。
“你不是說那件屋子有混在燃香中的藥麼,後麵這幾日你住主屋。”聽不出任何情緒的聲音,雲千機沒有回答雲纖夜的問題,而是轉身掉頭,向屋外走去。
雲纖夜見此,大腦繼續飛速的思考著,盤算著如何做出對策時,雲千機頓住了離去的身形,又轉向了她,用著很是涼薄的聲音,帶著無限的嘲弄,對她開口。
“不要再想著叫你的人了,我既然能讓你們所有人都無法出府,也能讓他們所有人都察覺不到你的傳喚。”
雲千機的話語中,狠辣的冷意讓人打顫。
像是覺得自己目前的樣子不太符合他一貫的形象,略略停頓又稍微緩和了一些口氣後,雲千機才再度開口。
“這雲府是皇帝欽賜,一眾的下人也是經過內廷登記送來,明日我會稟明皇帝重新派些幹淨的人來,至於給你下藥的那一位,晚些也會給你個交代。”
說完,也不等待雲纖夜是否有其他的回複,便直接走出了主屋。
隨著他的離開,主屋的氣氛也終於輕鬆下來,雲纖夜閉上眼,一遍又一遍的,運起“望運術”,感知著周圍葵無和阿大他們的運團。
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應,連他們的運團,都“看”不到。
不死心的爬起來,雲纖夜跑出主屋院落,在這雲府之中來回跑動了一圈,半個人影也沒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