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我不知道這究竟是天意弄人還是命運的安排,總覺得這像是一場戲,是上蒼的一個惡意的玩笑。
突然有升起一股無力感,不知該何去何從,感覺未來渺茫。唉,怎麼想到這些了?我拍拍腦袋,我不是一直都是那種隨意而安的人嗎?我搖了搖頭,試途把這些不該存在的思緒搖掉。定了定神,整理了一下情緒,才邁向婢女們口中的荒院——我的小屋。出來了那麼久,瑩兒說不定以為嬌弱的二少奶奶不知昏倒在何處,害她落了個侍候不周的罪名呢!
“嗨,瑩兒,我回來了,快把好料端上來,這次你二少奶奶可吃得下一頭牛!”一推開門我就大聲嚷嚷,沒一點淑女形象,活像非洲的難民似的。
感覺空氣中似乎流動著一股不一樣的氣息,讓人有一種窒息感,我定睛一看才發現狹小的房間裏不知何時多出了幾個不該在這兒出現的人,隻見那個妝扮高貴的老夫人一臉怒氣地瞪著我,保養得很好的臉有點扭曲了,而那個鳳如則是一臉的幸災樂禍地看著我,原本就長得還可以的女人,偏要跟我作對,我就覺得她跟村姑沒兩樣,沒一點貴婦人家的氣質。站在那個老夫人後麵的是其中一個是穿著紅衣服,個子跟我差不多,長得極為豔麗,沒有那種一般侍女的氣息,反而讓人覺得像小家碧玉,一身紅衣服襯得她更為端莊而不俗氣;還有一個穿著綠衣服的女子長得比較高挑,沒有那個穿紅衣服的女子好看,模樣也還算清秀,不過給人有一種清新的感覺,想來這是老夫人極為重視的貼身婢女,今天看見了那麼丫環沒有一個像她們打扮得如此花枝招展。而瑩兒伏地跪著,不停地抖呀抖的。
如此看來她們是來者不善了,雖然不知道她們的目的,不過看瑩兒跪在地上嚇的那個模樣,就知道她們是來找我晦氣的了,不過我這一直都很乖呀,隻有今天出了門去逛了一下花園而已,還是那個花園不是給人逛的?
“晴兒,身為王家的媳婦你可知罪?”那個一臉傷凍的王老夫人一開口就這樣迎頭劈了一句話過來。
知罪?這演哪一出戲呀?不會吧,我都還不知道做錯了什麼,何來認罪?搞得我莫名其妙的,莫不是真的是那個花園不能逛的吧?雖然是用了不少的金錢堆徹而成,可我又不是愚公會移山似的把花園移走。
我安下心來,因為擔心也沒用,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清清喉嚨才朗聲答道:“王老夫人,抬愛了,晴兒對這毋須有的罪名可擔當不起。”
“大膽,賤——”那個死女人專跟我作對似的,王老夫人瞧了她一眼才把“賤人”兩個字給吞回肚子,“晴兒,對待自己的家婆竟用這等稱呼,實屬大大不敬,這樣就可使用家法來管教管教你了。”還一臉的正氣,看來她很想用家法來對付我才甘心,方解她心頭之恨。
“晴兒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也不知道你們是誰,你們也沒有一個人來告訴我這些事情,對王老夫人用這詞兒來稱呼,又怎麼可以說是不敬呢?這就觸動家法,這說明王家裏的人都是心胸狹小的大家庭吧?還有你們竟想濫用私刑,那不就是想藐視刑法,對當朝的不敬吧?”我不慌不忙地回複,一臉的從容,不知她們是驚於我的說辭還是懾於我的勇氣,竟使她們一時口拙,可能以前的陳芷晴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而現在的陳芷晴竟敢強詞奪理,大大出乎她們的意料吧。
她們麵麵相覷,最後還是王老夫人打破沉靜:“晴兒,念你喪失記憶,沒有跟你說清楚關於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的確是我們疏忽了。”她一臉後知後覺的樣子。不過隨即話鋒一轉,聲音也略提高一點,跟著淩厲起來:“不過,今天你竟私自遊園,拋頭露麵,真是有損王家的名譽。你夫君到了天堂還不過百日,你不在房間好好替品兒吃齋禮佛不止,竟做出這種興味遊園的行為,下人怎麼看待?這實在是對品兒的不敬,對死者的不尊!現在還敢這樣強詞奪理,是對長者不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