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沈裴晗扯著秦逸的手要把他撥開,氣急了,怒道:“什麼夫人啊!你是活在遠古時期麼,沒看八卦報紙?”
都幾年前的前塵往事了,乍然被秦逸一提出來,沈裴晗咬著唇,難以言喻的酸澀感讓人心髒微縮。
一道淡淡的雪茄味侵入鼻間,攥住了沈裴晗的呼吸,強烈的男性氣息出現在沈裴晗身後,溫熱的觸覺讓敏感的脖子泛起了紅暈,任景煜滿意的看著那一層紅暈,故意彎下腰靠近了沈裴晗,低聲喃喃:“裴唅,你跑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
任景煜此人,道貌岸然衣冠禽獸,耍起流氓來,道上的混混也不敢跟他比無恥。這是某個八卦雜誌上的原話。
曾經沈裴晗看了這報道還嗤之以鼻,畢竟當時的任景煜待她尊重而有禮,事事縱容她,雖然不夠親密,但對商業聯姻來說,也足夠完美了。
而此時,被那句話調戲的沈裴晗腦海中陡然想起這句話,登時白了一張臉。
看來她還不如某個小報記者對任景煜了解的多!
一把推開貼在身後的任景煜,沈裴晗全身在顫抖,一句話沒說,扭頭繼續跑!這一回秦逸沒攔得住她。
任景煜不慌不忙,平靜的黑眸飛快的閃過一絲光亮,隻歎口氣:“世風日下,肇事者光明正大的逃逸,這世道啊……”
話音剛落,圍觀群眾立馬燃起正義之心,自發的阻攔。
沈裴晗立馬被熱心的群眾簇擁住,開始進行教育。
被一群人圍著,沈裴晗連移開腳步都難。
“小姑娘,看你年紀輕輕的,怎麼做這種缺德的事呢!”
“小姑娘啊,做錯事不能跑啊!”
“小姑娘……”
沈裴晗臉色難看,被一群人教育還不能還嘴,有苦難言,隻能氣結的瞪著站在圈外看好戲的任景煜。
任景煜!你混蛋!
市立醫院。
醫生為沈裴晗處理好傷口,便離開了病房,沈裴晗乘此機會跟在醫生後麵,剛剛走到門口,立馬撞上一堵肉牆,沈裴晗揉揉鼻子,熟悉的味道讓她偏過頭,神色冷淡。
她不是黏黏糊糊優柔寡斷的人,既然已經決定離開,哪怕兩年再見麵,沈裴晗也不願意和他牽扯到一絲一毫。
哪怕指甲嵌進手心,情感在喧囂,兩年的時間讓她的思念如同瘋草蔓長,但時間也讓她學會內斂和隱藏,沈裴晗麵色平靜,甚至能勾起一抹淡笑:“任先生,醫藥費我會還給你。”
任景煜那張俊臉劃過一絲薄怒,灼熱的大掌托起沈裴晗的臉,似笑非笑:“難道我是洪水猛獸?裴唅,兩年不見,我該說你膽大還是膽小呢。”
沈裴晗嘴唇動了動,卻什麼也沒說,低垂著眼瞼,纖長的睫毛微顫,配合額角上的傷,看起來有點可憐。
任景煜麵色微變,沉默的鬆開手,秦逸從不遠處走過來,在任景煜耳邊說了什麼,他冷冷的回視過去,半晌,語調冰冷的吩咐道:“看著她。”
誒?
沈裴晗訝異的瞪大眼睛,然而任景煜卻再也沒有看她,高大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盡頭,沈裴晗的視線很快就被四名黑墨鏡黑西裝的保鏢給占據。
“……強製關押是犯法的!”沈裴晗試圖講道理,然而那幾名保鏢麵無表情,一身腱子肉,估計一掌能把沈裴晗拍個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