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在聽一些無關緊要的事。
“葉濰音,我們就想知道一個原因有那麼難嗎?你到底為什麼一聲不吭的就走,三年時間的相處,換來的就是你這樣的對待嗎?連句再見都沒有?”
“我……我不是讓大隊長告訴你們了嗎。”
葉濰音聲音依舊平靜,既然已經見到了白雪,那麼見到另外幾個人應該也隻是時間問題了吧。
“跟我們說什麼,就是你膩了,不想再當兵?”
“你在當時的那種情況下就那麼一走了之,最後一次的任務到底什麼情形隻有你自己知道,但是你什麼都沒和我們說,我們所有人在隊裏為你提心吊膽的時候,你直接讓人帶話說你膩了,連句告別都沒有。”
“出來以後也沒有一點音訊,怎麼?玩失蹤啊?還是我們根本就是你無關緊要的一部分,你說舍棄就直接可以舍棄。”
葉濰音最不擅長的就是安慰人,還有就是應對女人對她的質問。
從小徐曼沒少在她麵前哭,而且是撕心裂肺的那一種,一邊哭還一邊罵她,這種童年留下來的陰影,長大了的她也依舊難以忘懷。
所以麵對白雪的一連串的質問,葉濰音也覺得自己很混蛋。
但是既然當初已經決定放棄,那就幹脆放棄得徹底一點。
痛苦的事自己承擔著就可以了,說出來也不過是自揭傷疤,何必呢?
“你說得對,我是混蛋,我沒有心,我就是不想在繼續在部隊裏待下去,三年的時間我呆夠了,至於為什麼不和你們聯係,我覺得沒有必要,既然已經走了就走的徹底一點。”
葉濰音的聲音很冷,冷到讓白雪害怕。
她認識的葉濰音明明不是這樣的。
當初葉濰音不和任何人深交,和她們也隻限於戰友、平時可以一起吹吹牛,玩一玩,鬧一鬧,但是你從來沒對誰交過心。
開始她們以為這個人天生冷血,但是後來慢慢的了解,葉濰音並不是這樣的。
她很渴望有人能夠真正的讓她依賴,但是一邊又強烈的抗拒著這種事情的發生。
再後來,經過了那麼多次大大小小的考核,以及後來無數次的出生入死,她們也漸漸地觸碰到了她包裹在盔甲下的柔軟的內心。
所以白雪才會一直追問到底為什麼。
她生氣的其實不是葉濰音舍棄了她們,而是葉濰音一定是遇到了很棘手的困難,但是卻完全沒有想要和她們說,就那麼直接的一走了之了。
三年的時間,都不能夠讓葉濰音學會依賴她們嗎?
“葉濰音,你自己說的話你自己相信嗎?是誰說會和我們一起一輩子留在部隊裏?”
“人都是會變的。”
“葉濰音,你看著我的眼睛再說一遍,你真的能把部隊裏所有的一切都忘了嗎?”
葉濰音緩緩地抬起頭對上白雪的目光,“我……”
她想說我能,但是還沒說出來,就看到白雪站起身,抬腿朝著她的方向直接掃了過來。
葉濰音下意識的起身避開,剛剛站定,白雪的拳頭就到了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