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6章 依舊玫瑰飄香(1 / 1)

在20世紀初,一家日本移民到了美國的舊金山。那裏氣候宜人,土地肥沃。他們整出一塊地做苗圃,種植玫瑰花。花兒長得很好,他們每周3次開著小貨車將花卉送到市場去賣,生意挺不錯。

不久,一個來自瑞士的移民家庭做了他們的鄰居。這家人也整出了一塊地,種植玫瑰花,並拿到市場去賣,生意也很好。兩家的玫瑰花在舊金山市場都是出了名的。

兩家人和睦相處,做了40年的鄰居。父母老了,兒子們接替他們的活計。

但在1941年9月7日,日本偷襲了珍珠港,美國對日宣戰。美國公布了《戰時安全法》,將日本僑民全部清查並拘留。這家日本人的後代雖已成為美國公民,但因其老父親仍保留了自己的國籍,所以也沒有例外。

在這家日本人被遣送前,他們的鄰居前來探望並說:“別擔心,我們一定會照看好你家的苗圃。”

這家日本人被送到科羅拉多州哥瑞納達的一片荒蕪的山丘,住進了油氈頂的簡陋的房子,在空蕩蕩的大院子四周,是鐵絲網和持槍的哨兵。

一年、兩年、三年過去了,他們的鄰居一直在苗圃裏耕耘,孩子們放學後都要去苗圃鬆土、澆水;為了照看好兩個大苗圃,孩子們的父親每天要幹十六七個小時……

終於有一天,在1945年5月,德國人投降了,二戰就要結束了,這家日本人收拾了簡單的行裝,登上了回家的火車。

在火車站,手捧鮮花的老鄰居一家人滿麵笑容地迎接他們。當他們接近自己幾年沒見的苗圃時,一股花香撲鼻而來;這家日本人驚呆了,苗圃仍像當年那樣花朵豔麗,土地鬆軟濕潤,無數的蜜蜂在花叢中飛旋。

他們的家中仍是那樣一塵不染,在餐桌上,一大瓶含苞欲放的紅玫瑰散出醉人的幽香……

常言道,“境由心生”,又說“心本無生因境有”。總之,快樂是一種心理狀態。內心坦然,則無往而不樂。

吃飯睡覺,稀鬆平常之事,但是其中大有道理。大珠《頓悟人道要門論》:“有源律師來問:‘和尚修道,還用功否?’師曰:‘用功。’曰:‘如何用功?’師曰:‘饑來吃飯,困來即眠。’曰:‘一切人總如是,同師用功否?’師曰:‘不同。’曰:‘何故不同?’師曰:‘他吃飯時不肯吃飯,百種須素,睡時不肯睡,千般計較。所以不同也。’”可是修行到心無空礙,卻不是容易事。我認識一位唯心論的學者,平夙暢言意誌自由,忽然被人綁架,係於暗室十有餘日,備受淩辱,釋出後他對我說:“意誌自由固然不誣,但是如今我才知道身體自由更為重要。”常聽人說煩惱即菩提,我們凡人遇到煩惱隻是深感煩惱,不見菩提。

快樂是在心裏,不假外求,求即往往不得,轉為煩惱。叔本華的哲學是:苦痛乃積極的實在的東西,幸福快樂乃消極的根本不存在的東西。所謂快樂幸福乃是解除苦痛之謂。沒有苦痛便是幸福。再進一步看,沒有苦痛在先,便沒有幸福在後,梁任公先生曾說:“人生最快樂的事,莫過於看著一件工作的完成。”在工作過程之中,有苦惱也有快樂,等到大功告成那一份“如願以償”的快樂便是至高無上的幸福了。

有時候,隻要把心胸敞開,快樂也會逼人而來。這個世界,這個人生,有其醜惡的一麵,也有其光明的一麵。良辰美景,賞心樂事,隨處皆是。智者樂水,仁者樂山。雨有雨的趣,晴有晴的妙,小鳥跳躍啄食,貓狗飽食酣睡,哪一樣不令人看了覺得快樂?就是在路上,在商店裏,在機關裏,偶爾遇到一張笑容可掬的臉,能不令人快樂半天?有一回我住進醫院裏,僵臥了十幾天,病愈出院,剛邁出大門,陡然日麗中天,陽光普照,照得我睜不開眼,又見市人熙攘,光怪陸離,我不由地從心裏歡叫起來:“好一個豔麗盛裝的世界!”

“幸遇三杯酒美,況逢一朵花新?”我們應該快樂。

隻有深入到生活的深處,你才懂得自信與積極才是快樂之源。

人的快樂若隻限於自己的享受,那是狹隘而短暫的,別被這樣的快樂給唬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