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星兆啊,哪有這麼不講理的星兆,花紋相似就要我去取啊。”晨星無精打采的掀開玻璃罩,刹那間警報大作。
“Kao!”晨星罵道,“今天就是倒黴,什麼事都不順!”他說著抓起星觴,又吃驚的叫道,“真的這麼重!真的有三百六十斤!”
此刻,保險庫外已是一片混亂,保險庫厚重的金屬門上的安全閥開始緩緩轉動。
晨星與浪天在中央廣場的保安們衝進保險庫的前一刻從容離開。
“太爽了!”晨星興奮得大叫,一直以來他都是小心翼翼的躲避著警察和保安的眼睛,這次總算出了口怨氣,他能夠想象那些人推開金屬門後發現星觴被盜,但保險庫裏空無一人時的表情。
“小子!不要得意忘形。”其實浪天心中的激動絲毫不遜於晨星,他雖不知道星觴究竟有什麼用處,但想來一定非同小可,因為這種古拙的外形已經超出普通修真界法寶的境界,達到了所謂的神物自晦,返璞歸真的高度。
一老一少沿著漆黑冷清的街道狂奔,釋放著各自心頭的興奮。
“哼!”一個清晰的聲音毫無預警的在兩人的耳邊響起。街道盡頭,一條虛實難辨的煙霧狀的影子在黑夜中若隱若現。
浪天沉聲道,“小子,有麻煩了!”幾乎是瞬間,兩人停住身形。那影子仍舊在夜色裏漂浮,竟仿佛不象是一個實體。
晨星低聲問道,“太師伯……”
浪天麵上已沒有了往常那種瘋瘋癲癲的神情,麵如沉水,警惕的盯著那影子。他心光微動,提醒晨星道,“對方實力深不可測,有機會就立刻帶著星觴逃走!”
晨星從未見過浪天如此認真,知道眼前的敵人必然相當可怕,暗暗問道,“他是誰?”
浪天雙目凝視,“我不知道。”
這時那影子漸漸變得清晰起來,一名身穿白衣的年輕人顯現在夜幕下的街道盡頭。那人相貌英俊,隻是眉宇之間隱隱露出一股冷傲之氣。他冷冷的目光從浪天和晨星身上掃過,踞傲的問道,“就是你們傷害了我的靈猴?”
“君碧痕,你是君碧痕!”晨星突然想起日前的情景。
那人發出一陣高亢如雲的笑聲,震得晨星的耳膜發痛,“不錯,我就是君碧痕。”
“你來得好快!”晨星苦笑道,“我以為你至少也要過一段時間才會找上我們。”
“哦?”君碧痕奇道,“為什麼你會這麼想?”
“很簡單,你若非有其他事情,又何必僅僅用隻猴子來控製黑龍社?”晨星說罷輕輕歎道,“你若非有奪得星觴的絕對把握,又怎會聽我在這裏廢話。”
君碧痕冷笑道,“算你聰明!除了星觴,我還要你們的命!”
晨星露出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衝著君碧痕叫道,“要我們的命?為什麼?你隻要星觴不行嗎?”
“星觴我要,命我也要!”君碧痕沒想到晨星竟敢和自己討價還價。
一直沉默的浪天突然哼道,“就算你修煉到了幻化後期,也不能欺人太甚!”
他的衣服隨著話音碎成片片,一件幽藍色的戰甲穿在身上。戰甲是修真者煉製的防具,和心甲不同,它保護的是修真者的肉身。
修真者輕易是不會用到戰甲的,除非是麵臨著極大的危險。浪天此時突然穿上戰甲,意味著他已經做好了和君碧痕拚命的打算。
其實,即使是大乘期的高手,要殺死一名合體期的修真者也相當不容易的,浪天在這種情況下想要脫身並非難事。但他掛念著晨星的安危,希望先由自己擋住君碧痕,好讓晨星有時間逃走。
君碧痕自然明白他的心思,不等浪天出招,右手已經探出,食指在虛空裏劃出一道銀光。那銀光如同有生命似的在空氣裏跳動著,一分為二,二分為四,眨眼工夫已化為滿天光影,朝晨星疾射過去。
浪天大吼道,“小子快走!”伸手抓住晨星拋了出去。他左手揚出,一條紅光奪目的長綾漫開,將紛亂的銀光卷入其中。一聲轟然巨響平地而起,刺眼的光芒將天上的星星都映照的黯然失色。
光芒閃過,晨星的身影已消失在夜色裏。
君碧痕嘖嘖歎道,“可惜了這件法寶。”
浪天心中一震,君碧痕身形已動,兩手上下翻飛,無數道印訣從五指間飛出,連成一串。
浪天知道自己因法寶被毀而導致心神出現了破綻,但他又怎會甘心受製,低叱一聲,“去!”雙手揮出,三道劍光沿三條不同的軌跡朝君碧痕襲去。劍光穿破被印訣禁錮的空間,在夜空中發出尖銳的聲響。
君碧痕訝道,“你竟然修煉了三才劍陣。”他身形如鬼魅般橫移,口中帶著讚許的語氣,“很好,同時控製三柄飛劍,這份功力已經相當不錯了。”說話間他身上白衣已幻化成一件銀白色的戰甲,那戰甲不知是由什麼東西煉製的,緊緊的貼在身體上,在夜色裏閃閃發光。一縷縷雲氣在戰甲的四周變幻湧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