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泄完情緒的任萍回到教室。別人看她倒也沒多少稀奇,天才嘛,總有一點怪癖的。
董潔拉著任萍低聲問:“怎麼了?剛怎麼突然跑出去了,怪嚇人的。”
“沒什麼,突然想出去看看雪了。”怎麼說剛才的衝動呢,重生了,心也變得柔軟了。很多不必要的情緒都冒出來了。
“沒事就好,快到春節了,打算怎麼過這個假期啊?總不會還去補課吧,我爸媽就打算讓我過個好年,不打算安排什麼課程。可夏天我也不想去啊,都熱死了。”董潔有許許多多的煩惱,煩學業,煩補課。為什麼不快點長大呢,好想自己做主,到時她就想幹什麼幹什麼了。
“不知道啊,沒想過,可能就呆在家裏吧。外麵也沒什麼好玩的。”任萍的家鄉在南方,這往返一次要花不少錢的,親戚也大多都在北方這個城市做生意,奶奶在她剛出生的時候就去世了,爺爺嘛。在映象裏對他們一直是挺冷淡的,對三叔卻特別熱情,總覺得有些勢利眼。
說有些其實還是挺溫和的,人家一般對長子就算不疼愛吧,也不至於就是處處挑錯的呀。曾經聽任媽說過,因為二嬸和爺爺吵架不顧才生完弟弟的母親強行要分家。分完家吃完那點米,什麼都沒有了,隻好去外婆家那些吃喝回來。那時候鄉裏的路都是用腳走的,自行車那時候都不普及,就算隻是隔壁村也得走一倆小時。可任媽卻什麼抱怨的話都沒有。
三叔結婚的時候,任爸和二叔一人出了十萬給他娶老婆,明明這是爺爺該管的事,分家時連一毛錢都沒有給他們。就當是作為哥哥應盡的責任吧,婚後也都是任媽在照顧著他們,直到有能力獨自做生意賺錢後。兩家才漸漸聯係的少了。對三叔的映象也總是覺得他對她們很和氣,為人挺圓滑。
二叔就是表情嚴肅,和二嬸還真是絕配。二嬸就總是嘟嘟囔囔這要省那要省的。一花錢買個什麼就說什麼肉痛啊,浪費啊,吃那些沒用啊。餅幹吧說吃了上火,肉吃多了會得什麼高血壓啥的,那些個涼菜更不敢買。說亂加了許多調料,不敢吃。
任萍聽說了之後隻能表示無語,非常無語。可憐了她的媳婦,那是聽說頓頓跟著吃素,因為菜便宜嘛,不怎麼添加防腐劑啥的。所以是她的最愛,節儉愛嘮叨是她給任萍最大的映象。
三嬸卻是與之相反的人,時尚年輕愛打扮。或許是因為隻比任萍大12歲,倒沒有太大的代溝。記得前世在自己上中學的時候三叔的生意也做的紅火起來,三嬸每天句特別注重打扮,過的有些像有錢人家的富太太一樣。
有空的時候去學學跳舞,練練開車。周末必去一次超市,在家也不怎麼做飯,經常下館子,兩堂弟上的也是私立學校,那學費。所以三嬸出手十分大方,看見她們去她家裏做客也總是買些玩具零食給帶走。即使爺爺偏心他們,也實在讓人產生不了怨恨的感覺。這估計就是吃人的嘴短吧,所以他們也是平平淡淡的交往著。不遠不近。
一想到拜年時要看見他們,實在是別扭,雖然這時的他們還很年輕。遠沒有以後的各種糾葛,但心裏還是挺不舒服的。
越想越頭大的任萍覺得自己應該念書了,不是有句話叫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聖賢書嗎。她還是念書好了,雖然簡單的無聊,讓人眼皮隻打架,但她決定忍忍吧。不忍咱也不能說直接跳到初中去呀,那不是天才,那是鬼才。
還是等開學的時候叫爸爸去和校長說說,她要跳級了。雖然才和同學熟一點,當然隻限於董潔,還有王駿。王駿自從那次運動會風波後和她們走的近。經常帶著花花草草給她們玩,也不知道是從那個旮旯裏整出來的。任萍不禁懷疑,難道這麼小就知道送花給女孩子了,看著多老實的一孩子啊。估計是想多了吧。
打著跳級主意的任萍很快迎接了她重生後的第一個寒假。作業冊有兩本,語文和數學。還布置了寫描紅二十張,雖然用毛筆寫很煩,但其實作業量還是不太大的,基本無視之。
同學們絕對是覺得人生杯具了,打算好好玩一個春節,可作業這麼多,怎麼玩啊。每天要花三四小時研究作業,哪有多餘的時間跑來跑去的。即使哀怨,也不敢跟著老師作對,隻好等那些好學生把作業做完好好觀摩一二了。
好學生裏肯定有任萍一份,期末考試每科用不到半小時就考完的任萍,還是考了兩個滿分。還是任萍放水的結果,不然十分鍾就可以交卷了,還在那墨跡了那麼久。她基本上是一個字一個字的看完,還是覺得,沒難度。就跟現代哪個人隨口都能說出一加一等於二這個問題一樣。她就算再混也沒基礎差到那程度。雖然她自己在荒唐的時候門門掛紅燈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