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你說的做吧,隻要能救出任萍,多麼痛苦我想我都能忍受的。”司徒風說的話很輕,卻讓殷紅第一次發現,原來眼前這人是多麼在乎任萍。拋開以往的分歧,其實她不該否認的是,他的心裏一直一直都隻有一個她而已。
現在任萍被慕容城抓了,能依靠的隻有這人了。殷紅看看在旁邊準備著的夜,認真的側顏讓殷紅擔心不已。他不讓自己跟著去,可是她又怎麼可能放心呆著而不跟去呢?
無盡之海有無數個傳說,至少她這種小仙是不可能去那裏的,與之聞名的是凶險之地。雖然她不明白被放逐的仙在那裏為什麼就危險了,但心裏強烈的渴望想去救任萍。
夜在司徒風周圍設好結界,就把瓶子遞給了他,遠遠和殷紅站在一邊看著。司徒風沒有絲毫猶豫,喝完就把瓶子扔了。閉上眼睛感受著周圍。
和之前完全沒有意識不同,這次的他感覺到了微風吹拂過他的周圍,能量在他身邊不斷的凝聚著。除了感覺自己身體的異樣外,他覺得腦海裏有許多畫麵在飛過。
很奇怪,畫麵裏不斷的出現一個女子,都是古裝扮相。故事的開始是一次英雄救美,明明是在看故事,卻覺得他就是故事裏的那個男人。司徒風隻是繼續看。
一次次的相見,一次次的深談,似乎這就是命中注定要遇見的女子,該是牽手一生的場景。轉換畫麵就是兩人站在金鑾大殿前,接受著審判。
在輪回跟前,兩人不舍道別,一起投胎轉世。看到這裏司徒風覺得自己好像就是畫麵裏的人了,他的思想他的感情,他似乎都理解了。不論這個女子長相是不是不同了,他都知道她就是他尋尋覓覓的女子,他靈魂的伴侶,是任萍!
司徒風猛地睜開眼睛,不是夢,這就是夜說的那個他,另一個他。記憶如潮水般的湧進腦海,這時的他不像之前隻有神將的記憶,二者合一的他像是脫胎換骨一般。
輕輕握緊拳頭,這一刻他似乎理解了天地存在的意義,一些模糊的感悟存在他的腦海中。夜和殷紅在一邊緊張的等待,但是等了半天,並沒有什麼異象出現。
夜還以為失敗了,沒想到司徒風直接朝他們走來。怎麼可能?夜不敢置信的看著司徒風輕巧的走近,可是他不是在他周圍設置結界了,難道,成功了?
和以往的司徒風不同的是,他額頭上多了個繁複的圖案,或者說是種字體?殷紅不太明白這個符號的奧義,她隻是這麼看著他,像是看見了那人的影子。真的很像。
“走吧,無盡之海我知道怎麼走。”司徒風看著夜挑眉問道,夜看著他露出了笑容,是他。
“這回能堅持多久?”夜看著司徒風額頭的圖案,這就是他的封印吧。這麼清晰的出現,是限製著他的能力吧。至少去救任萍,總該有把握吧。
“救人出來絕對沒問題。”司徒風說著周圍的溫度就降了好幾度,話語裏的森森寒意就知道慕容城要是被逮住,估計會被折磨的要死不活的了。
“喂,我也想去。”不知道怎麼叫司徒風,殷紅說出自己心裏的想法,要是問夜,肯定是叫自己留下。可是留下的她又怎麼可能放心呢?
無盡之海的時間流逝的很慢,可外界的時間流逝的很快,也許裏麵過了一天,外界有可能都過了一月。要她在時光的流逝裏慢慢等待,她做不到。
夜不讚同的看著殷紅,他不會同意的,那裏凶險萬分,殷紅完全沒有自保之力,去那裏不過是更危險罷了。即使有司徒風在身邊護著,但他的目的是救出任萍,哪有閑暇管她。
出乎意料的是司徒風竟然同意了,他的理由是:“我知道你想救出她,我知道。她如果知道你還是一如往常,她也會很高興的。”
夜知道反對無效,隻能帶著擔憂的心情和司徒風一起前往無盡之海。要去無盡之海,首先要經過一個地方,那就是天涯海角,離無盡之海最近的就是那裏。
他們的老大很有危機意識,每個重要的地方都會設置地界,沒人可以橫穿整片人界仙界。像是人界說的海關一說,他們不需要手續,但是需要登記一般記錄。
得到回複的他們才能繼續前往,不然像隨便撕裂結界也不太可能,至少夜絕對沒有這個實力。在司徒風身邊他才算是知道他到底有多強,在仙界為什麼難逢敵手。
近乎野蠻的帶著他們一個點一個點的跳躍,直接撕裂結界,橫穿過界。要不是結界會自動修複,真不知道什麼妖魔鬼怪都要竄出來的。抑或是他已經完全不在乎這個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