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早上開始任萍就有些心不在焉,每天坐在窗邊就是在回憶以前。白天黑夜對她來說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同。他要來了嗎?他在做什麼呢?低低的歎息讓剛進來的音聽到了。
“怎麼,擔心他不來嗎?”音的烏鴉嘴讓任萍扔了個白眼給他,這幾天的相處讓她對他的映象好了些。當然是相對而言,如果他做了什麼有害司徒風的,那就不同了。
“你今天怎麼有空來找我了,怎麼,想起還有我這麼個人質了?”任萍帶刺的回道,哼,這人一天到晚不是忙的很嗎?雖然她不知道他都在忙什麼,內心的焦慮讓她靜不下來。
“我是來通知你,他要來了。”音一句話就打破任萍偽裝出的平靜。任萍猛地轉身看著音,眼眸難掩驚喜,她知道司徒風不會放著自己不管的。隻要他把天書給了這個人,他們就能回歸自己正常的生活了吧?她是如此自私的渴盼著平靜。
他就知道她一直在等著那個人,總是這樣。音平靜的眼睛看著高興的任萍,這將要大團圓的畫麵讓他忍不住的想要破壞,讓全世界都知道自己的不快。
任萍正高興著突然看見身邊的音安靜的呆在一邊,心中有一絲不確定,他真的會這麼輕易的放過他們嗎?在司徒風交出天書之後,一切都會停止?
音看任萍停頓了,繞過她在她旁邊的桌子邊坐著,無論何時他都不會委屈自己。在生活上他盡量讓自己舒適,所以這住處都按著他的喜好布置。摸著桌子上細致的紋路,音狀似隨意的問道:“怎麼?在懷疑我還有什麼企圖不成?”
音這麼問讓任萍覺得自己好像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那個,可是,她才是被綁架的好吧,這人還一副受害者的表情,臉皮還真不是一般的厚。
任萍撇撇嘴,站在窗邊,她寧願站著也不坐他旁邊了。再說她一天都不是坐著就是躺著,站著也沒什麼累不累的問題。現在可是麵子的問題。
“不要搞得我才是那個欺壓你的人好不好?是誰叫手下把我綁來的?我們從來就沒說過要搶那東西,你想要完全可以自己去拿,非弄出一堆的事做什麼?”任萍滿腹牢騷。
音淡淡笑了笑,沒有多做解釋。他又何嚐不想呢,隻是那東西本就不是屬於他的。好像沒有什麼東西本就屬於他,他擁有的東西是那麼少。也許他有令人豔羨的實力,眾多的實力超凡的手下,可沒有站在金字塔頂峰的他,不甘心永遠活在黑暗中。
他一直在等,等待時機,他布置了這麼久,棋子都到了指定的路線上,怎麼會就輕易放棄呢?“很快他就來了,我隻是告訴你這件事而已。”語氣淡然無波。
任萍看著音開門走出的背影,似乎背景都染上了一層憂傷的色調。這人就是有這樣一種感染裏,陽光好似總和他絕緣,天生就屬於黑暗一樣,多奇怪的人。
不管怎麼樣,任萍還是相信音說的事,不管怎麼樣,他沒有必要隱瞞司徒風的行蹤。他的目的不就是天書嗎,那麼他很快就要得到了,事情就會這麼過去吧。
司徒風不斷的前行,像過了一個世紀之久,他到了一個外界有些冰冷黑洞的地方。那是一處頗大的薄膜狀黑色結界,四周寧靜,他有預感自己已經到了目的地。
這或許就是他的終點吧,任萍就在這裏麵等著他嗎?停在半空休息了會,司徒風打算進去時,結界就開了個口子。看來那人知道自己已經到了,司徒風冷著臉往裏麵飛去。
司徒風順利的進入,他看見的就是一副江南水鄉的模樣,隻是裏麵還加入了一點異國情調的建築。要按他說,這處的主人絕對都人界去過,而且還是不斷的時間。
不過這和他的目的沒什麼關係,司徒風在空中停頓了幾秒,看見正中心的亭子裏坐著個人。這裏處處都透著股怪異的感覺,如果他是很輕易的就來到這裏,他還會覺得這似乎很正常。可是連番的戰鬥讓他明白,那人可對自己沒什麼好感。
想起夜的分析,司徒風覺得這裏麵絕對有什麼陰謀,隻是這麼等著就會知道答案了不成?他想到就做,往亭子行去。亭中的人還是和剛才一樣的姿勢。
音端著酒杯往桌子一放,沒有轉頭,有些嘲諷的說道:“我們的神將大人什麼時候還搞背後偷襲的招數了?要是讓那些仰慕你的人知道,都不知會如何傷心呢?”
司徒風在接近音的時候聽到這話,冷冷一笑:“我是不會那麼做,但是我不介意對你改變我的作風。”長刀接近音的背後時似乎受到什麼阻力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