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他知道如何觸及她心弦的最軟處,溫柔是他,無賴也是他。心心說的沒錯,如果有個男人為你出頭,狠湊了那個曾經傷過你的男人,那份被在意,被嗬護的感覺,暖暖的,真的很好。
騰躍的拳頭,讓她對男人的力量有了新的認識。從外型上看,騰躍雖比祈恒高,卻不及祈恒健碩,騰躍一看就是豪門中養尊處優的公子哥,細皮嫩肉的,如果被那家夥知道她的看法,又得跟她沒完沒了的。祈恒畢竟是大院裏長大的,耳濡目染著軍人的硬氣。就是這樣一個男人,一個曾經在她眼裏像遠山巨石的男人,在騰躍的拳頭下,見血了。
“動我的女人,這幾拳便宜你了!”好囂張的口氣,卻讓她的心熱乎乎的,像是黑夜中獨自行走的人終於找了可以依靠的旅伴。騰躍的話更像是烙鐵,在那晚烙進了她心裏。事後,那男人的反應讓她又好氣又好笑。
“君君,疼……”男人撒嬌,別有風味,尤其皮相上乘的男人跟你撒嬌,那感覺很奇妙,撒嬌的不臉紅,她的臉竟然熱辣起來。
“哪疼啊?”大男人憋著嘴,一幅欲哭不哭的樣子,還直往她懷裏拱。
“手疼,腿疼,好像哪都疼!”騰躍委屈的說著,整個身子掛在了她身上。
手疼,可以理解,他的拳手又快又狠。腿疼,可以是看她時挨的祈恒那一腳。至於哪都疼,有這麼誇張嗎,他天天去精武館練功時,怎麼不嚷嚷著哪都疼。
“君君……”溫柔的聲音透著蠱惑的意味,那嚷著疼的手在她身上不規矩起來。
“噯,不是手疼嗎!”
“嗯……”
“騰躍……跟你說話呢,你老實點兒……”
“我聽著呢!”
“謝謝!”這兩個字讓騰躍頓住了。
“為什麼要說謝謝?”先前醉惑的神情被嚴肅取代,他覺得這聲謝謝,生分的讓他很不舒服。他的女人他不護著,難不成由著野男人覬瑜。
“哪來那麼多為什麼,我就想說聲謝謝!”
“我不願聽!”賭氣似的瞪著她。
司徒君諾哼笑,“那你想聽什麼?”看在今天為她打架的份上,她豁出去了。
“你不知道我想聽什麼?”他自認自己佩得上鑽石級的王老五,在她跟前沒臉沒皮的纏著粘著,別告訴他,她不知道他到底想要的是什麼。
這男人果然難纏,而她根本不擅長跟男人鬥法,至於克意的撒嬌耍嗔,別指望,她自己都能麻出一身雞皮疙瘩。
“沒……沒想到你的拳腳功夫那麼好,赫師傅教導有方!”憋了半天,竟然憋出這麼一句話,她自己都鄙視自己,更別提騰躍現在黑臭的臉色。
“司徒君諾,你是不是想氣死我,再找別的男人!”
“你胡亂八道什麼,你有那麼脆弱嗎,一句話就能把你氣死!”騰躍簡直無力,他就快掏心挖腑了,他不信她心裏沒有他。她的身體不會說謊,她的眼神不會說謊,她臉上如同晨曦中梔花上熠熠閃爍的晨露般的笑容不會說謊,跟她在一起,心靈深處的愛不自覺的釋放著。他很清楚自己在幹什麼,更清楚他要的是什麼。一個女人,一個已被他裝進心裏,要揩手共渡一生,要粘著她,疼著她,愛著她的女人。
“司徒君諾!”騰躍的神色鄭重而嚴肅,隻有在被她氣到時,他才會連名帶姓的喊她,可是現在他根本不像生氣的樣子。
“幹嗎?”她的聲音很輕,有那麼一刻,她覺的自己的語氣、腔調,有點兒像耍無賴時的心心,還有些像嬌滴時的飛飛,天啊,近朱者赤,潛移默化被那兩個女人改造著。
騰躍捧起她的臉,眼神很亮也很深,仿佛看進她的眼底,更像是透視著她的心。
“司徒君諾,我們結婚吧!”
像被雷辟到似的,司徒君諾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近在咫尺的俊臉,幻聽了,還是失聰了,“你說我們幹什麼?”
“嫁給我,做我的妻子!”沒想到,他騰躍有一天會如此不浪漫的對女人求婚,他真心誠意的把自己的心連同身體給一個女人,這難道不是一種踏踏實實的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