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朱盤在陸子桑手腕上直立起前半段身子,紅豔的舌頭不停的吞吐著,原本溫潤的眼睛此時正閃著冰冷的寒光注視著周圍的幾個男人,細白的小牙時不時的呲出來朝他們示威。
旁邊的某個公子反應過來抬起腳就想踹陸子桑,卻不知陸子桑的眼睛一直在觀察他們的動靜,此時他一動,陸子桑比他更快,狠狠的一腳踹在那個公子的膝蓋處,巨大的力量讓那個公子一臉痛苦的跪在了地上。
一個撐手後翻躲過另一個人的攻擊,手掌如同無骨的蛇一般繞過那個人手中拿著的棍子,準確的印在其胸口,那人便被一掌擊了出去,狼狽的撞在了背後的牆上,同時那些人也聽到了骨折的聲音,看來那人的肋骨定是斷了幾根。
要是平時陸子桑絕對不會下如此狠手,畢竟太叔公的教導還在那裏,習武之人並不是為了逞強鬥狠才學習武藝,武德也是非常重要的,誰叫這些人讓她碰到了她心底的那根線。
轉過頭,如劍般的目光刺在一個雙腿打顫的公子哥身上,這個會功夫的妞身上還帶著一條詭異的綠蛇,他突然想起自己的父親對他說過的一段話,“你在外麵怎麼胡鬧都得有個度,什麼人該惹什麼人不該惹,你也應該了解一下,你要知道在這裏說話算數的並不是那些政客,而是在這裏存在了數百年的世家,嶺南陸家就是在這裏萬萬不能惹的。”
當時自己還專門問了原因,自己的父親好歹也算是公安局的副局長了,能夠特意說出不讓自己去惹的那家人自然有特別的原因,父親當時是這樣回答的,“嶺南陸家經曆了幾代朝代的變更,一直都能站在那個位置,就連文化大革命都沒有人敢去挑釁,自然有其過人之處,他家的嫡係子孫都會帶著蛇鐲,那不是手鐲,而是真的蛇,這是很好辨認的,而且他們都有著一身高強的家傳武功,你要是真的遇到了陸家的人,記住,不要得罪他們。”
他現在很後悔,為什麼沒有打聽清楚那個妞的名字就答應了汪公子的要求去找那幾個人來綁她,可是世上並沒有後悔藥吃,還沒等他後悔完,碧朱的尾巴已經抽到了他的胸口,碧朱的鱗片尋常的刀劍都砍不破,當它發怒攻擊時,全身的鱗片都會倒豎起來,打在人的身上,就如同有倒刺的鞭子一般,所過之處,自會帶起一片血肉。
“啊——”那個公子哥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看著自己血淋淋的胸口,他很沒氣概的“吱兒”一聲,暈了過去。
潘玨自然也聽過嶺南陸家的名聲,他的父親被調到這邊任市委書記,自然要做足功課。但是他看過陸子桑的檔案,上麵寫著父親隻是個體戶,母親無業,他哪裏能想到陸子桑會是有來頭的。他在看到陸子桑手腕上那條綠蛇時就已經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錯,陸子桑年紀雖小,可是身上那種不經意之意流露的優雅和高貴,哪裏是普通人家能夠養得出來的,她上次在齊珞家做菜的時候自己就應該猜到了不是嗎?隻有真正的世家才會在現代還把女孩子當成古代的仕女一般來培養,因為那是他們數百年來的傳承,是不會輕易丟掉的。
現在的倉庫裏麵已經沒有站著的男人了,不是被打得半殘的就是已經暈死的,陸子桑收掌站定,轉過身朝潘玨走去,潘玨的心口還隱隱作痛,陸子桑的力氣可不小,他現在還不能站起來,隻要動一下,胸口就痛得厲害,隻能眼看著陸子桑走近而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