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換掉衣服,也順便衝了個涼,把屬於那家夥的氣味衝走,回到警局才想起,好像爬山到一半塵說腳抽筋讓我先上去她一會再上來,可想而之這是有預謀的,當然,塵肯定不會追上來。
直到現在,我還是沒有見到她。而且正個反恐a組一個人也沒有,與平時的吵鬧相比,今天靜的心煩;我到底有沒有忘記些什麼?
身後傳來開門聲,我轉頭看去,是毒品調查科的文案小妹,手上拿著些資料,抬頭看見我在似乎很驚訝,:“咦,madem,你在啊?”
我點點頭,“有事嗎?”
“呃,喔,你們剛接手的那個關於黑幫仇殺的案子,我們毒品調查科有些資料,也許你們可以用上,所以李sir讓我送過來。”她好像有點不知所雲,愣了一下才想起自己要來的目的。
我在自己的部門這很讓她奇怪嗎?“給我就行了,幫我謝謝李sir。”
“好。”伸手拿過她遞過來的檔案袋,“那我先過去了,madem。”
“等等,”在她轉身之際,我叫住了她,“你剛剛說我在?我應該不在嗎?”
“不是,madem,你誤會了,因為你們反恐a、b組今早一起出去,出動了蠻多人,看情況好像事情蠻大條的,我以為madem你也去了,所以剛剛才會這樣問,沒有別的意思,madem,你千萬別誤會。”她有點緊張的解釋,汗,我有那麼惡名昭彰嗎?
“沒事了,謝謝。”不再理會這個發愣到有點呆的文案,不就是笑了一下對她說聲感謝嘛,不然我也一時想不起來我忘記了什麼?可是至於如此嘛。
看來去爬山真的是有預謀的,隻是這個預謀應該隻是塵一個人,頊棄夜剛好那麼巧的被利用了吧。塵一定以為我會被頊棄夜纏住,終究還是關心則亂,如若平時,她又怎麼會不知道頊棄夜是那種會纏人,但不會黏住不放的人;而我,她應該不會不知道沒人可以強迫我去做不願意做的事。
塵,一定不可以有事。
衝到門口,剛好看到法醫alex從車上下來,沒多想就衝了過去,在他把車門關上之前坐了進去,隨手甩門也送了一句話給他:“車借我。”沒理會他的叫喊,踩足了油門飛馳而去。
我想起了我差點忘記的事,昨晚我收到一封郵件,署名是“血狼”。“血狼”是死在我手上的,我當然不可能相信他還活著,那麼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以前“血狼盟”的人借他名義約我,想為他報仇吧。
從再一次見到“血狼盟”的殺手起,我就知道這一天總會來的。要說“血狼”是凶殘暴力的,可是,他又可以在某個時候為了救手下而不要命,可能也是因為如此,所以他的手下很擁戴他。
而我收到這封郵件的事我並沒有跟塵說,不想讓她擔心,這麼多年來,她一直都是以我的心願為心願的活著,我知道她活的很累,可是卻沒有辦法幫到她。本想今天單獨去赴約,因為我知道這次會是個鴻門宴,能不能活著回來都是個未知之數,所以不想讓更多人去冒險,特別是不想讓塵冒險。
希望來的及,不,一定要來的及;我從來不知道我也會有緊張到心疼的時候,握著方向盤的雙手已經顫抖不已,油門也被我踩到了底。
昨晚塵從我房間出來,用那種很擔憂卻又似乎下了某種決心,又好像有話要說的眼神看著我時,我就應該要感覺出她的不對勁的了,可是我沒有,因為那也隻是在一瞬間,她就跟我討論明天要去爬山的事。
我無法再思考其它的事情,我的腦海裏隻有一種信念,那就是:塵不能有事,一定不能有事。
等我趕到那片約好的樹林時,橫屍遍野,血流成河;心已經提到了嗓子口,拿出手槍,越過那一俱俱倒在血泊中慘不忍睹的屍體,還好沒有塵,卻也看到了自己的夥計,胸口悶悶的,我隻能說一句:安息。
腳步不能停頓,沿著血跡,向樹林的更深處跑去,我必須快點趕到,現在每過一分對塵就會多一份的危險。
停下腳步,似乎聽到了前麵那棵大樹後傳來想極力壓製的喘息聲,雙手握著槍,緩步向前,突然的影子竄出,在要扣下板機的千鈞一發之際我們認出了雙方。
“madem。”
“阿亦。”我趕忙衝上前扶住看到是我後全身放鬆就要倒下的阿亦,慢慢的讓他坐下靠在樹上。他是我的手下,看見他還在留血的左肩,用牙咬,用手撕,使出全勁,硬是在衣角扯下一塊布,趕忙包住他的左肩,暫時隻能這樣了,最起碼也能讓血不會流那麼快。
他的臉色已經很蒼白,想必剛那血跡是他的吧,他是受傷後一直趕過來的,是體力不支,所以才會倒在這裏吧。
“叫救護車沒有?”我焦急的邊問邊拿電話。
“madem。”他按住我拔電話的手,我看著他,他也看著我,“我….沒事,你要去救….頭,那….匪徒很…..凶殘的,頭…..為了救我被……抓了,所….以你一定要救……頭…..出…..來,頭…..不能有……..事。”他抓我抓的很緊,就好像是一個溺水的人突然之間抓到一塊浮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