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港九龍的一處叫做新九冰室的飲品店內。
一個額頭上有一道深長疤痕的中年男人正盤膝坐在地上,雙眼緊閉著。
突然,他似有所感。
右手緩慢撐開,一隻瓢蟲模樣的蟲子正在他手裏散發著藍色的光芒。
中年男子的眼中呈現出了絲絲疑惑。
同一時刻,在新九冰室的門口,一輛凱迪拉克停了下來。
臨下車前,看著司機一副哭喪臉,李宗嶽沒想那麼多,以為是這個司機應該是心情不太好,隨口說道。
“你就在門口等著。”
看著李宗嶽和恒伯將車門關上,司機突然低聲自語道。
“老子明天就辭職。。”
剛剛下車,李宗嶽便是指著這個新九冰室說道。
“恒伯,就是在這裏麵。”
等了一會不見恒伯回話,李宗嶽隨即轉頭看去。
隻見恒伯正盯著自己手裏的一隻散發藍光的瓢蟲看著,臉上滿是震驚與不解。
“怎麼了恒伯?”
恒伯突然抬頭看向李宗嶽。
“老板,希望你等會一定不要出手,這個人應該是我們溪之族的。”
聽到恒伯的話語,李宗嶽指了一下那個小蟲子。
“是這個小東西的作用嗎?”
收起瓢蟲,恒伯歎道。
“唉,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居然在這個大都市裏再次見到了親人。這個血蟲是我們溪之族的專屬蠱蟲,藍色是代表直係親屬。”
兩人站在門口後,李宗嶽問道。
“恒伯,我們怎麼進去?要暴力破除嗎?”
恒伯搖搖頭。
“老板,等等吧。”
一分鍾不到,中間的一道小門打開,一個中年人的身影露了出來。
平頭,最引人注目的便是額頭的那一道疤痕了。
門一打開,那個中年人看都不看兩人一眼,然後直接轉身。
李宗嶽和恒溪進去將門關好後。
就見到恒伯的身體居然開始了顫抖。
那隻血蟲不知何時又出現在了他的右手掌中,隻不過不同的是,這隻血蟲此刻綻放著紅光。
再看向那個中年人,居然也是右手一隻血蟲,同樣綻放著紅光。
看到恒伯不住顫抖的身體,以及眼中充滿的不可思議的眼神,中年人突然沉聲問道。
“你到底是誰?”
恒溪沒有回答,而是有些激動的問道。
“你母親是誰?”
隻見中年人搖搖頭。
“我無父無母,隻有一個婆婆。”
嘭!
恒溪身邊的一張桌子被他一掌拍碎,同時大聲吼出了兩個字。
“花溪!”
這一刻的他都不知道是該恨花溪還是該愛花溪。
那個中年人在聽到這兩個字後,整個人氣勢都升騰了起來。
“告訴我,你是不是我的父親?”
其實兩個人都是在發泄著心中壓抑的情緒。
血蟲變紅,預示著兩人就是最親的關係。
加之年齡長相各方麵,連李宗嶽都已經看出了個大概。
恒溪重重的點了點頭,這一個小小的動作似乎用盡了他全部的力氣。
那邊的中年人,此刻的氣勢也是升騰到了最高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