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夜色中,微風真涼。
韓亞凜抖索了一下肩膀,如釋重負的走出俱樂部。安盛唯唯諾諾的躲在後麵,好像一副有話要說的樣子,每次回頭都會注意李青諾。
她傾斜著身子,向殷海笙靠近,微微笑著:“你說是不是喜歡青諾呢?”
殷海笙下意識的朝她指的方向看去,才說:“如果他有喜歡的人一定有自己的主意,我們也有自己的空間,走吧。”
韓亞凜一回頭正想問個明白什麼意思,風中吹的微涼的手被他抓住,往他們相反的方向過去。她心裏正如小鹿般亂撞,推翻了以前所有的堅定,以前她覺得感情上的事總是不用操心,有周慕,他布置禮物,製作驚喜,所以在一次次微妙的喜悅中被他俘獲。
但是現在,她一點都不明確,殷海笙對她的關心到底是曖昧還是純粹友誼中可憐的那一個。被包圍的掌心莫名的依賴感,對她而言,殷海笙有過多的戀愛經曆會很容易被吸引,但是他什麼都沒做,一切看起來就像朋友那麼自然。
可是,安盛那麼積極的撮合他們,難道隻是安盛覺得“反正兩個人都是單身,湊合著過日子?”
不排除那種可能吧。
人家說,從一段感情中走出來,必須先進入另一段感情。
雖然不知道那是不是真的,但是,韓亞凜有嚐試的想法,如果非要是殷海笙,對他也不是那麼陌生,至少知道名字,知道過去,知道他心靈的弱點,知道他父親是怎麼對待他的,也知道他需要一定時候的關心。
身為某公司的製作人,身高都已經如模特般高挑挺拔,寬厚的肩膀能保護自己喜歡的人,論才氣,他這個製作人應該是實至名歸,論樣貌,就算他出道,當個歌手也是偶像兼實力派的。
製作人,創作屬於自己的靈魂東西是她母親一生的夢想,但是,嫁給他父親之後,她的夢想都寄托在兩個兒子身上,比小兒子大幾歲的殷海笙非常理解他的母親,為了得到父親的讚許,為了不讓父親小看母親的夢想,他開始把母親的夢想當成自己的,一直憧憬,一直向往。
現在,殷海笙不是也做到了麼,那麼他身邊要是沒有完成的事,應該是他還缺個後盾,在身後一直支持他的女人。
“有麼?”韓亞凜擠著牙膏邊問。
從外麵剛回來,雖然看到安盛有了中意的對象她變得有些失落,所有的女生都希望喜歡的人能夠追求她,而總是犯懶的她不知道追求喜歡的人要用些什麼心思。
一邊往嘴裏刷牙一邊聽著他在整理對麵的房間:隻不過多放了一條席子,加條被子,撲在地上而已。他就是這麼招待客人的。
韓亞凜自有不睡地板的辦法,但是能不能做到就不得而知了,總要有個嚐試。
“什麼有沒有?”殷海笙整理她臨時要住的房間才出來鬆口氣,又接著聽她沒有沒腦的問題。
住在他的家裏就像自己家裏一樣把他當傭人使喚,不過這種忍耐還隻是剛開始,隻要從失戀的欺騙中走出來,他也就能放心了。
表麵上的平靜不代表心裏麵想得通,殷海笙還是覺得需要一段時間才可以。
“就是電視機。”韓亞凜含著滿嘴的泡沫星子說。
“沒有,隻有我房間才有,要麼在客廳看,你還是早點洗洗睡了吧,這麼一天你都不嫌累麼?”
“累?我又沒上班,我累什麼呀我,我想看電影,帶了碟片,你看嗎?珍藏版的。”韓亞凜說。
這麼說來,他還都沒有看過她的行李,那麼小的箱子能藏多少東西。
“那個隻能明天了,隻有我房間有可以放。”殷海笙穿著拖鞋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隻有你的房間才可以看?那就在你房間看,看了再回去睡覺好了。
韓亞凜嘟囔著回到那個要住一晚上的房間,前一晚因為毫無準備,讓她這個客人住在沙發上,這就是殷海笙的待客之道,她也就忍了,現在咋一看,房間在沒有住人之前明顯是倉庫,整個房間堆的差不多滿滿的,剩下的空間就隻有她睡的那個大小,鋪著席子,加上一條被子和枕頭。
想想都會毛骨悚然,萬一晚上來隻蟲子趁她熟睡的時候鑽進耳朵裏呢,以前電視上就看到過少數國家睡在地上有這種事情發生,所以她最害怕睡在地上。
“不行,絕對不行。”拿了桌子上的碟片,直接推開他房間的門,他正附身關燈時,韓亞凜突然闖進去。
他嚇了一跳,坐直了身子坐在床上,甚至鎮定自諾的問:“還有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