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感到舒宜爾哈的情緒,佟佳氏接著說:“我問我們爺,裕王究竟有什麼事,我們爺說這不是女人家該問的,他告訴我這麼多,讓我就這麼跟你說,我雖不知究竟,可看我們爺的神態,必然是件大事,我也不知道找你是不是對的,可是四嫂那個人,看著雖然和氣,好像很好相處的樣子,但她從來不表態,找她是沒用的,四爺府上,我也就跟你關係好,隻能來找你幫忙傳話了,還請你不要怪我。”
舒宜爾哈腦子早轉了好幾圈,她試探著說:“隻是傳個話,對我也沒什麼妨礙,幫這個忙也沒什麼,隻是我不明白的是,既然裕王有事,他從來跟八爺最好,為什麼不向八爺求助?你也知道我們爺的為人,最是冷麵,若是跟朝政有關的事,他未必肯幫忙的……”
佟佳氏想到保綬的交代,忙說:“我們爺自然知道這一點,他也不敢讓四爺為難,他也說了,四爺若是願意幫忙,我們府上自是感激不盡,若四爺幫不了,也是萬萬不敢怪罪的。”
舒宜爾哈還是有些不放心,又問佟佳氏為什麼保綬會找胤禛,佟佳氏說:“究竟為何我也不知,隻是聽我們爺說,如今朝裏形勢不明,有些人看著雖然風光,卻並不安穩,有些人看著煊煊赫赫,但是沒有根基,且太過張揚,已經著了人眼,有些或是式微或是無能,隻有四爺最是穩當,可進可退,我們爺大概就是看中四爺的這份‘穩’吧!”
話說到這兒,舒宜爾哈也看出來了,保綬這人雖然能力一般,但眼光確實不錯,對形勢的分析也算犀利,甚至他也可能看出胤禛幾分底細,而從他讓佟佳氏來找自己給胤禛傳遞信號來看,他也有意靠近胤禛,既然如此,自己幫忙傳個話也沒什麼。
想到這兒,舒宜爾哈就對佟佳氏說:“你既然說出來了,我也不好一口拒了,我就跟四爺說一聲,到底有什麼事,讓四爺跟你們爺自己說去,咱們這些內宅婦人就別摻和了!你不是說胃口不好,想吃我做的涼粉嗎,我昨兒個已經讓人備好了料,讓她們端上來你嚐嚐?”
佟佳氏也鬆一口氣,她的任務完成,至於說後續事宜,保綬也說了不用她管,她如今可是孕婦呢,正該放鬆心情才是,所以順著舒宜爾哈的意,開始說起吃吃喝喝方麵的事來。
其實佟佳氏也不是笨蛋,她和保綬感情又好,保綬雖不至於什麼事都跟她說,但是一些重要的形勢還是會告訴她一聲的,比如說,她一直跟舒宜爾哈保持良好關係,也是保綬授意的,裕王保泰已然站到八皇子一派了,他們家總要另找些保障,保綬也跟佟佳氏分析過諸位皇子,分析來分析去,最後發現,還真就胤禛最穩,形勢也最好,靠近他總歸是有好處的。
佟佳氏不知道保泰究竟謀劃了什麼事,她隻是隱隱猜到和太子與八皇子等人有關,她雖然身在內宅,但對朝堂上的事並非一無所知,她知道,除非八皇子他們事成,不然裕王府別想有好果子吃,但是,她和保綬一樣,對八皇子並不看好,但是,保泰卻是要一條道走到黑,按照她的心思,隻要顧好自己的小家就成了,哪裏管得了別人,可是保綬卻顧念兄弟親情,總想為保泰做些什麼,她也攔不住,隻能盡可能做賢內助幫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