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晨恢複意識的時候,已經是隔日清晨了。
在初晨明媚柔和的陽光下,文晨起身立起,看著四周被夷為平地的山脈,塌陷龜裂成無數峽穀深淵的大地,文晨摸了摸胸前的玉佩,他知道這玉佩又就了他一命。
隨即便將玉佩從胸前扯下來,放進褲帶裏,這玉佩連那麼恐怖的攻擊都能抵擋得住,絕對是一件稀世珍寶,如果被識貨的人發現搶走,他哭都沒地方哭。
看著四周滿目瘡痍的大地,文晨腦海不斷浮現昨夜大戰的經過,嘴裏呢喃道:“修者?”隨即目光清澈堅定,嘴角勾起一絲微笑,扭頭就走。
這時,那顆想要修行的種子徹底在他心裏生根。
清晨的陽光明媚柔和,被茂密的樹葉剪影成斑斑光點灑落林間小路上。
草叢裏幾隻兔子在歡快的蹦噠,優雅的梅花鹿在小溪旁悠閑的喝著水,清澈見底的溪水徐徐流淌著,偶爾有幾條魚兒冒頭,濺起片片水花。
這片森林沒被昨夜的戰鬥波及到,但也有幾道洪流肆虐留下的痕跡。
文晨行走在林間小道上,神情恍惚,腦海不斷回放那場戰鬥。這可以說是他出來打獵這麼久頭一次神情恍惚,以前就是再怎麼累,他也是謹慎的行走著,絲毫沒有一點放鬆。
砰砰砰
一陣劇烈的打鬥聲打斷了文晨的思路,他皺著眉頭看向右方,隻見樹林中隱約間可以看見兩道模糊的身影在打鬥著。入
文晨此時的身心全都被修行所占據,而前方兩人從打鬥所鬧出的聲響來看,絕對是修者無疑,他想都不想便縱身向前掠去。
文晨藏身在一株大樹後方,探頭向前望去,隻見前方兩道身影大戰著,速度之快,看不見真容。隻看到兩道黑色身影在不斷交錯著。
砰砰
他們每一次對碰,都爆發劇烈的聲響,如同大鼓擂動又若洪鍾響起,震得文晨雙耳生疼。
罡氣凜冽,化作把把無形刀劍劈向八方,將那草木巨石宛若切豆腐般切碎,為他倆清出一片空地戰鬥。
文晨不由暗呼:厲害。雖然無法忘記跟昨晚那兩人比,但對他來說已經強大到無法匹敵了,隨便一人一根手指頭或許都能將他捏死。
砰砰
戰鬥結束,一道黑影砸落在地,濺起陣陣塵煙。塵煙散去,一名身著錦衣華服的十六七歲少年躺在地上,渾身是傷,鮮血流淌,最深還可見森森白骨。俊美的麵容沒有一絲血色,蒼白無比,嘴角還流淌著血,目光陰冷的盯著前方道:“為什麼?”
這是一名十六七歲的少年,身著白色粗麻布衣,相貌平凡,眼神中帶著陰狠之色看著華服少年,道:“為什麼?因為我想成為強者,絕世強者。”
“咳咳,我會讓你進宗門…”華服少年的咳了口血後說道,還沒說完便被打斷了。
“我說過,我要成為強者,真正的強者,那本功法本來是我先發現的,卻被你拿走了,還隻給我一個連稍微強一點功法都沒有的外門弟子。但你太強大了,強大到我根本不敢反叛,可沒想到連老天都在幫我,一道奇異的洪流竟將你打成重傷,讓我有了可趁之機。”白衣少年一臉猙獰的打斷華服少年道,“隻要殺了你,得到那功法,我就有成為強者的根基。”
“你就不怕殺了我被宗門永無止境的追殺嗎?”華服少年一臉平靜的說道。
“殺了你,得到那功法後,我就找個偏僻地方靜心潛修,待到一定修為的時候在出來,那時誰敢怎樣?而且在這荒郊野外的,你死了誰又知道是我殺的。”白衣少年咧嘴說道,“但如果你將宗門的功法秘技告訴我的話,或許會考慮擾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