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開始的是各個方隊軍訓前的訓話,吳教官一改之前的溫柔語氣,鏗鏘有力地大聲說道:“同學們,這裏將會是你們接下來十天裏生活和訓練的地方。無論你們之前在家裏、在學校是什麼身份,在這裏,你們是軍人,一切行動聽指揮。在這裏,隻有服從,明白了嗎?”
“明白!”三個方隊整齊地回答道,聲浪陣陣,好似浪潮打過,響亮而悅耳。接下來又是一些例行訓話,寧宇盟感覺自己就快隻會說“明白”這兩個字了。
太陽的炙烤逐步消磨著大家的精神,過不了多久,一向不愛鍛煉的寧宇盟腦中開始受到眩暈的衝擊。不過多時,寧宇盟已經徹底聽不清教官在上麵講著什麼,就連眼前也開始模糊,看不清楚。
眩暈感一陣陣地衝擊著寧宇盟,就連站姿也那般搖擺不定,很快下意識地踏出了一步,似乎還踏到了前麵星河的鞋子。星河隨即回頭看向寧宇盟,隻見一個人緊閉雙眼,小口微張,搖搖晃晃地向前撞了過來。
寧宇盟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隨後一隻手有力地抵在自己的肩膀上,下一刻,是否有那麼一絲安心,就這樣,暈了過去。
星河抱住倒下的寧宇盟,不覺有點慌亂,這時吳教官和眾人的視線也看了過來。星河立即報告道:“報告教官,寧宇盟暈倒了。”
陣陣微風吹過,打在臉上有絲絲涼意。星河把寧宇盟扶到陰涼處,用自來水幫寧宇盟洗了洗。終於感覺到一點舒適,寧宇盟從暈眩中蘇醒過來。除去靠牆的陰涼處,操場依舊光明,寧宇盟看著這一片酷熱的方塊,終於趕到了幾分舒適。
吳教官的聲音遠遠傳來:“寧宇盟,休息好了再歸隊。”
寧宇盟應了一聲,隨即有些尷尬地看著星河,低聲抱怨道:“說好的劍仙影子都沒看到,我們真的是在選劍仙傳人嘛。”
星河神秘一笑道:“挑選劍仙傳人這件事可是我告訴你的,你還擔心什麼。”
寧宇盟有些狐疑地看著星河道:“你不也是聽說的?”
星河嘿嘿一笑道:“那是我接到的任務,就是要讓大家都聽到點風聲,然後看到劍仙也不會太過驚訝了。”
寧宇盟頓時貼近了星河幾分,帶著幾分不滿道:“你怎麼知道這些,都不早告訴我?”
星河卻是臉色一黯,道:“我從小無父無母,靠著政府養大,做這些事,也權當報恩了。至於修行一事,能參加軍訓的學生都已經合格了,隻是拜入何門何派的差別而已。”
寧宇盟怔了一下,拍了怕星河道:“一切都會好的。”
星河笑了笑,已是將這些事扔到一邊道:“話說你也該休息好了吧,不好好軍訓,小心被選到什麼窮山惡水的地方就好玩了。”
寧宇盟雖不情願,還是點點頭,隨著星河一起回到了隊伍。然而悲慘的日子才剛剛開始,整整一下午的軍姿訓練,寧宇盟便倒了三次,加上訓話時的一次,寧宇盟便成了此次軍訓最脆弱的代表。
夕陽染紅了天邊的雲霞,中午吃去的麵條又一次被寧宇盟吐了出來,換來吳教官有些無奈的目光,終於為第一天的軍訓畫上了非常圓滿的句號。
寧宇盟尷尬地抓著頭,對著吳教官微微一笑,隨著隊伍有序地走進了食堂。
夜晚,
嘹亮的歌聲響遍了整個院落,伴隨著清涼的夜風,終於給人一種舒適之感。寧宇盟幸福地伸了一個懶腰,向著星河道:“終於可以直接坐下了,剛剛讓我們蹲著我腿都要斷了。”
星河看著一天暈過無數次的寧宇盟,有點無奈,雖然覺得他軍訓會很慘,但是也沒想到會慘成這種模樣。他拍了拍寧宇盟的肩膀,安慰道:“好啦,明天應該就會沒事的。”
寧宇盟輕輕一拳打向星河,口中抱怨道:“明天,我估計就全身酸痛,起床都成問題了!”
星河似乎想到了寧宇盟第二天的慘樣,偷偷笑了笑,口中發出已經是隨著大家的歌聲的聲音。寧宇盟無奈,也跟著唱起了軍歌。
隨著歌聲的結束,操場的方隊前方出現了一個打扮十分奇特的年輕男子。披肩的長發直垂在身後,身著一件白色長袍,背後露出一截劍柄,想必是背著一把長劍。那名男子端正地站在三個方隊前方,與三名教官簡單交流了一下。
三名教官很顯然以吳教官為首,隻見吳教官點了點頭,之後麵朝各個方隊說道:“同學們,這位同誌是我們軍校的道學老師,現在教大家一些呼吸方法,希望大家仔細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