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到餐廳裏,墨以言最想做的,便是確認蘇韻歆是否安全。
看到墨以言終於現身,眾人既激動又驚訝,雖然不清楚他的來意,但他能夠放棄躲藏,就是最值得欣慰的事情了。
“以言......”遠遠的,喻文彥就開始喊著墨以言的名字,但聲音卻怎麼樣也傳不到他的耳朵裏。
“韻歆,你沒事吧?”徑直走到蘇韻歆身旁,墨以言旁若無人,直接問起她有沒有被喻文彥欺負。
對於墨以言無視自己,並且如此關切的詢問蘇韻歆,喻文彥是有些不解的,畢竟自己才是他的未婚妻,而蘇韻歆對他來說,也隻不過是個普通朋友罷了。
但此時她根本就顧不上糾結這些,而是一直沉浸在與他重逢的喜悅之中。
“我?沒事啊......”聽到墨以言問得如此莫名其妙,蘇韻歆忍不住笑了起來,自己不過是請客吃飯,想要化解矛盾,又怎麼會有事?
“沒事就好......”點了點頭,看到蘇韻歆確實是平安無事,墨以言這才放下心來。
不過才幾天時間,墨以言就消瘦了許多,這讓一旁的喻文彥不禁有些心疼。
可墨以言卻完全無視了喻文彥,他的眼中心上,都隻有蘇韻歆一個人。
“以言,你到哪裏去了!”上前撲在墨以言懷裏,喻文彥的眼眶漸漸濕潤起來。
她並沒有要詢問在墨以言消失之後,究竟去了哪裏的意思,而是在埋怨他,埋怨這段時間,他一直杳無音信,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在眾人看來,他隻是厭倦了明爭暗鬥的大家族,想要自己安靜一段時間,至於真相如何,恐怕也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在消失的幾天裏,他像是獨自度過了數年,雖然漫長,但好在還算不得無趣。
有時,他也會想起自己所聽到的,有關墨嘉栩和王榕聯手迫害蘇韻歆的事,心中的怒火一陣狂燒,但隻需要用力晃晃腦袋,將煩惱全部趕出去,就清淨了。
在沒有人打擾他的情況下,想要忘記某件煩心事並不麻煩,若不是此次聽聞喻文彥要去找蘇韻歆“尋仇”,他也不會急著現身。
看到喻文彥這副模樣,墨以言反倒記恨不起來了,雖然狠毒,但也是真心實意愛著自己,這麼想來,她似乎也不是那麼無法原諒了。
如果可以的話,他希望在不傷害喻文彥的前提下,保護蘇韻歆。
緩緩推開喻文彥,看著她有些紅腫的雙眼,墨以言忍不住對她露出了和善的笑容。
笑容中不僅包含了安慰,還充斥了對她這種在乎的回應。
這時的喻文彥,仿佛被灑滿天際的光輝所照耀著,向著光芒的源頭看去,便是自己眼前之人。
或許這便是“久別重逢”時,最好的樣子了。
“韻歆......”不僅是許久未見喻文彥,就與連蘇韻歆,也算得上是“久別”了,畢竟在孤獨的日子裏,僅剩他一人,哪怕是一分一秒,都像是度日如年。
拉起蘇韻歆的手,墨以言隻是將這個動作,作為朋友之間敘舊的方式,可顧驍卻再也無法忍耐了。
早在墨以言一衝進餐廳,便直奔著蘇韻歆而來時,顧驍就已經覺得坐立難安了,如今他又如此“得寸進尺”,顧驍還怎麼控製得住心中的怒火?
“你......”起身猛拍桌子,顧驍顯然要向墨以言發火,但卻察覺自己背後伸出了一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