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秦英在趙三郎麵前肆無忌憚的使著小性子,那也是人趙三郎願意這般肆無忌憚的寵著她,但是秦英卻沒有忘記自己就快要當娘了,要給肚子裏的孩子準備尿布圍兜小衣裳小褲子小鞋子和小帽子之類的物什了。
因為孩子會在冬天出生,所以要做的都是厚的,秦英在趙三郎的陪同下專門去布莊買了好多上好的棉布,棉布穿在身上舒服還吸汗,很適合給奶娃兒做衣褲,上好的棉花也要了不少,因為今年要顧著肚子裏的孩子少不得就要委屈趙三郎和小石頭兩個,所以兩人又去了成衣鋪子,秦英給趙三郎和小石頭一人選了兩身秋衣。
本來秦英還想給趙三郎和小石頭一人買兩雙新鞋,被趙三郎阻止了,說他已經有五六雙布鞋不用買了,於是秦英便隻給小石頭買了一雙上好的綢布鞋。
趙三郎見秦英買了這許多東西都隻是為他們父子買的,秦英自己什麼東西也沒有買,於是對秦英說道:“英兒,你也買兩身衣裳吧。”
秦英卻是搖頭,“我現在懷著孩子穿不了那麼多衣裳,再說現在買了往後肚子越來越大也穿不下。”秦英現在的肚子雖然已經隆起來了,隻是還不是特別大,加上穿的衣裳寬鬆,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她懷了孩子。
“那就買大些,肚子大了也能穿。”趙三郎鐵了心,哪裏是那麼容易打發的。
秦英還是拒絕,“買大了就隻穿那麼幾個月,孩子生下來了又穿不了了,多浪費,我把以前的舊衣裳改改將就著穿,等孩子生下來後你想給我買多少新衣裳都由著你。”
秦英堅持,趙三郎隻得作罷,但人趙三郎心疼媳婦兒啊,心裏還有別的主意,衣裳鞋子買不了,簪子首飾這些總不會因為肚子變大戴不下吧,於是趙三郎小心護著秦英去了金樓鋪子。
這回換秦英怎麼拒絕都拒絕不了,人趙三郎堅持,任你怎麼說也不理,隻一心的護著你往前走,秦英曉得趙三郎的心思,所以說了幾回也就從了他,不然秦英怎麼會讓趙三郎那麼輕易的就把她領進了首飾鋪子。
秦英喜歡花朵樣式的首飾,上回趙三郎給她買了一支梅花樣式的簪子,這回她自己遠了一副梅花樣式的耳環,很是小巧好看,秦英一眼就相中了。
見秦英喜歡,趙三郎也歡喜,爽快的掏出銀子付了錢後,高高興興的領著秦英回家了,這都出來好半天了,媳婦兒該累了,回去一定要好好給她捏捏腿,不然晚上又要在他懷裏哼哼吱吱的鬧腿疼,睡不好覺了,到時候心疼著急的還是自己。
秦英和趙三郎回來時,水珠正站在門外等著,見兩人走近,對兩人福了福身後才笑著對秦英說道:“府裏的月季花開了,我家夫人知道趙夫人您喜歡這花,親自剪了幾枝吩咐我給您送來。”
秦英見水珠手裏確實抱著一大捧不同顏色的月季花,都是她最喜歡的花色,白色的,粉色的,紅色的,甚至還有一兩朵藍色的,在這捧月季裏相當紮眼,秦英一眼便瞧見了,也隻這一眼秦英就喜歡上了這花色。
水珠見秦英一直盯著那兩朵藍色的月季瞧,知道她一定是喜歡的,於是對秦英解釋道:“這是我家夫人讓花匠剛培育出來的新品種,猜想趙夫人一定會喜歡便剪了兩支一起送來,不過我家夫人說了這藍色月季就六七盆,要是趙夫人喜歡可以親自到府裏去觀賞,本來我家夫人今天要派人來接您去府裏的,但是怕您一時去不了……”
說著看了趙三郎一眼,然後才繼續說道:“趙夫人不拘什麼時候想去便讓李嫂子回府提前回個話,到時候我家夫人好派人來接您。”
秦英自是曉得水珠看趙三郎那一眼的含義,還不是怕趙三郎阻撓,自從懷孕以來趙三郎看她看得緊,輕易不讓她出門,要是非得出門還必須要有他陪著。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這不連林薇身邊的下人都曉得了這事,秦英不禁有些羞赧,但卻自持鎮定裝作不知道水珠的意思,麵色如常的點頭答應道:“好啊。”
水珠幫著把月季花放到堂屋後就急忙回去了,秦英看著桌子上的花心裏實在是喜歡得緊,不愧是好姐妹,林薇真心懂自己的喜好,送來的月季都是含苞待放的,此時的花朵上如果再沾染些水珠那當真是美到了極致。
秦英這樣想著心就動了起來,衝在房裏放東西的趙三郎大聲說道:“三郎,三郎,快幫我找個東西來,我要把這花插上放在睡房裏。”
聽見秦英急迫的聲音,趙三郎急忙把衣裳和耳環放好出來,“好,你別急,快坐好歇著,我忙上就去找。”家裏沒有專門用來插花的花瓶,所以趙三郎找了一圈也隻找了兩個小酒壇子來,秦英看著被趙三郎放在桌子上的小酒壇,愣愣的問道:“沒有別的嗎?高一點的小陶罐也可以呀。”就是小陶罐也好過小酒壇子吧。
趙三郎搖頭,“家裏的陶罐都裝著東西,隻有這兩個酒壇子。”他覺得這兩個酒壇子很好啊,可為什麼媳婦兒是那種,嗯……好像很嫌棄的表情。
好吧,秦英忍了,想著往後一定要去買兩個好看的花瓶回來,然後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般,開口道:“那你把這兩個壇子用水多洗幾次,免得花被裏麵的酒給醉死了,洗幹淨以後裝多半壇子的水抱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