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喜則很悲催的發現,今晚她諸事不順,先是遇到一個莫測高深的顧錦城,說了一通似是而非的話;現在又是商翦羽,那要吃人的眼神啊,都發紅了!
“讓你待房裏別動,偏出來亂晃,穿成這樣子你也真好意思!”
商翦羽很想擺出一副長輩的格調來,奈何多年的修煉,在看到歡喜一身到底的男人裝時,終究是化為烏有,一出口,酸不溜丟的她自己都被熏到了。
這女人實在是個虛偽的矛盾體,自以為在所有人麵前裝的很好,可她敢不敢把看顧非池的眼神再放的赤裸裸一點?
歡喜本想不管不顧的頂回去,忖了下,黑亮的眼珠轉悠半晌接著憨憨的笑了,“你知道顧非池去哪兒了麼?”
商翦羽嗤的一下冷笑出聲,用她身高的優勢往歡喜跟前逼近,“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難道你不擔心他嗎?”歡喜無辜的眨著眼,用了然某些不可言說的神色。話裏頭更是不加掩飾的篤定。
望得商翦羽一陣窘迫,她強自鎮定著,“笑話,我為什麼要擔心?”
她的反駁無疑沒有半點殺傷力,蒼白到自欺欺人。
歡喜攤開手做出一副很無所謂的樣子,“那就請別擋著路,我自己慢慢找去,希望我找到他的時候還能為他收個全屍。”
商翦羽一下便被‘全屍’兩個字惹火了,手臂一抬,緊緊扣住歡喜的手腕,怒得聲音都調高了不止一個調:“你口沒遮攔還來勁了是吧?”
歡喜定定的看她一眼,輕忽的笑起來,“你真可憐——”邊說邊搖頭歎息不止。
一向都自恃清高的商翦羽什麼時候受過這樣一個丫頭片子的奚落?一時間難堪異常發作又苦於不是時候。
“你以為你找到了能怎樣?當自己是誰?”這話是事實,一個說得無奈,另一個聽得心涼。
場麵突然就沉寂下來,歡喜睨了眼自己被扯得發痛的手腕,掙了掙,擺脫鉗製後撫著一圈紅痕的地方若有所思。
是的呢!她找到了又能怎樣?怕也幫不了他任何的忙!她這是怎麼了,想到一出是一出的,那男人平日裏不是強大的很麼?為他擔心是不是很多餘啊?
歡喜出神之際,商翦羽勾著嘴角,恢複了往日孤高的模樣,“前麵左拐,走廊盡頭最後的那兩間房——”
她伸手一指,突然又放下,麵色漸漸染上一絲戲弄,“哎,我帶你去吧!”說罷也不管歡喜同不同意,強行拉過她的小臂,虧她穿了旗袍還能走那樣快,仿佛慢一步就會錯過好戲似的!
歡喜還迷迷糊糊的,她內心還糾結著到底要不要去的時候,人已經被商翦羽帶到了兩扇厚重的紅木門前。
隻覺後背被用力一推,她腳下一個踉蹌,雙手反射性的往前撐住門板,跌跌撞撞進去的姿勢,實在是不怎麼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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