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門被緩緩的打開,隻見一個圍裹著白色的浴巾女子滿臉洋溢著盡興後滿足的表情,她不緊不慢地走到衣櫃前,打開櫃門拿出一套白色的睡衣換上。
女子伸了個懶腰,然後拿著退下來,已經被沾濕了的浴巾放回浴室的架子上掛著。浴室的空間還是相當寬大的。浴室的一邊是盥洗台和占據了大半壁牆的鏡麵,此刻由於剛剛浴室內水汽彌漫,此刻的鏡麵上,一層薄薄的水霧凝結在上麵,因此映入鏡麵的物象看起來不是很清晰。
女子走近盥洗台前站立,撿起之前放置在上麵的鳳頭戒子。展翅欲飛的火紅鳳凰高昂著頭,神態可掬,宛如高高在上般高貴不可名狀。
女子不知想到了什麼,隻見鏡子裏的女人傻笑一般地揚起嘴角,隨即將戒子戴在了自己的手上,端詳著這隻被鳳頭戒子裝飾著的玉手,仿佛越看越票亮般將手舉近或伸長,間或還伴著不同的表情。
女子伸出另一隻手輕輕地擦去鏡麵的水霧,看著鏡子清晰地映出來的自己,然後笑笑,隨即轉身離開浴室。
女子就是結婚結的快要累死了的穆寒。回到臥室,穆寒幾乎是想都不用想地將自己往床上一丟,在觸及那柔軟的床麵時頓時舒服砷吟一聲,隨即將臉貼著床深呼吸一口氣。泡澡過後的感覺真好,回到大床的懷抱的感覺更好!
累死人的折磨終於熬過去了!穆寒此刻隻想躺在床上,躺上一輩子都可以。一個小時前宴會還在舉行中,但是她那可憐的兒子跟她一樣也經不住折騰,很快就累得在椅子上睡著了,見此穆寒就在韓嘯天的允許下向來賓賠禮告罪後回房間了。
習慣性地先收拾好兒子後,她才開始拾掇自己。一整天下來她都要累死了。沒有想到結婚比上夜班還要累,一整天下來都沒有哪一個時刻好好得到放鬆過。
累不說,尤其是還要招呼那些像膠水一般黏過來的卻也不好拒絕的夫人小姐們。她真的算是理解到了富家女人的生活大概是什麼,除了名牌還是名牌。
即使再笨的人都應該看出來了,那些大獻殷勤的女人們是打著和她拉關係的目的,對於她和韓嘯天的私事是拐著彎子來問,不可不謂是花樣百出。
穆寒之前不知道韓嘯天是做什麼的,不過拜她們所賜,她現在已經大概知道了那男人不僅有權勢而且還是極其有錢的那種。韓嘯天的公司涉獵許多行業,有金融,造船業,地產,餐飲,物流等不同的行業,每一樣的規模都很大。
到底韓嘯天多有錢,有多少資產她卻還是沒有一個概念的,她隻是從那些女人的話裏聽出那麼多。那些女人別看是來阿諛奉承的,但她們所表現的嫉妒和酸味她卻絲毫不含糊地察覺到了。
原來這樣也會招人厭,難怪會有人仇富了!不過說到底她也真是上輩子不知道是積福還是造孽,這輩子才遇見韓嘯天,然後才招來這些。
穆寒長籲一口氣,有些自嘲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臉頰。她為什麼老是想寫有的沒的!
撐起身子想要伸手將放置在床頭櫃上的手機拿來看看時間,結果太遠了夠不著,正打算爬起來,一個黑影就悄然地覆蓋下來,嚇得她驚叫一聲。
心跳不規律地劇烈地跳動著,穆寒反射性地抬眼一看,不知何時韓嘯天已經走近了床頭,隻是她沒有發覺。
看著突然出現的男人,穆寒下意識地向門口望去。她沒有將門鎖上嗎?
“為什麼不到主臥室去?”男人見她下意識看門的動作,不禁挑眉問道。他剛剛走進主臥室後沒有看見任何人影,就猜這個女人定然不會乖乖地搬到主臥室去的。主臥室原本是他的臥室,多年來習慣一個人的他也沒有注意房間的裝飾,他命人將那裏重修後當做新房來使用。昨天才完成裝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