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溟河睡得並不安穩,自從聽了墨晨的敘述後,整個人頭疼欲裂,仿佛要爆炸似的。
另外,白天墨晨講的,百裏溟河感覺特別熟悉,卻又不知為何,竟讓想不起來一星半點。
白天那場景,溟河敢肯定,自己絕對親身經曆過,卻始終想不起來。
也罷,既然明天還要繼續聽,就先這樣吧,想要恢複記憶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溟河這般想著。
可是,頭實在疼得厲害,根本睡不著,溟河索性起身看書。
不過,這房間裏全是醫書,實在是無聊得緊,無奈,溟河打算出去走走。
溟河出了房間,一路漫步,不知走了多久,來到了一個涼亭。
涼亭架在湖中心,四麵環水,開滿了蓮花。涼亭的四周掛滿了流蘇,上麵係著小鈴鐺,微風拂過,響起一陣清脆悅耳。
溟河正在疑惑,這亭子是何人所建,又是如何使這蓮花在此季節盛開。
突然,溟河看到涼亭正中央擺著一把琴,似是焦尾。
溟河怔怔的看著,心中仿佛漏了一拍。霎時間,心中仿佛波濤洶湧,仿佛被撕裂一般。頭疼欲裂,腦海中全是一雙如清泉般的眼睛。
溟河痛苦的彎下了身子,蹲在了地上,腦海中浮現出一幕溫馨。
在涼亭裏,女子撫著琴,笑的絕美,一身穿碧水綠衣衫的男子坐在旁邊吹簫,同樣笑得絕美。一雙如清泉般的眼睛中,溢滿濃濃的柔情與愛意。
突然,畫麵一轉,在金鑾殿上,王座上高坐著一位女子,女子長得還算清秀,隻是,發絲中的幾點白暴露了她的年齡。
女子威嚴道:“百裏溟河,赤鳳國三皇子來和親,你必須娶。”
站在殿上的另一位絕美女子,也就是她自己,冷笑道:“必須娶?哼,皇姐,要娶你自己娶吧,我已心有所屬。”
而後,記憶越來越模糊,看不清了,最後隻看到了那一雙如清泉般的眼眸,可是,眼中不再是柔情與愛意,而是刺骨的冰寒。
溟河看到,那時的自己,仿佛落下了一滴血淚,如今,看到那刺骨的冰寒,心中一陣刺痛。
後來怎樣,溟河不知道了,他隻知道自己頭疼得快要爆炸了。
溟河疼得汗如雨下,整個人在地上打滾兒。就在她放棄,快要失去意識的時候,一股冰涼的氣息在溟河周身行走。
溟河被人抱了起來。
溟河隻感覺體內有一股溫潤的氣息在她周身運行著,很舒服,漸漸地,溟河忘記了疼痛,靜靜地感受這股力量。
突然,溟河感覺心中一陣刺痛,仿佛這力量她感受過千遍萬遍一般。
頭,又開始痛了。
溟河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輕聲呢喃:“痛~!”
這聲音軟軟糯糯,讓溟河不由得心中一陣惡寒,鄙視自己。可撕裂一般的痛讓她牢牢抓緊了抱起她的人的衣袖。
那衣袖柔軟絲滑,冰冰涼涼,特別舒服,就如同那個懷抱一樣。
溟河不由得往那懷裏縮了縮,可眉頭越皺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