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溟河的腳踝愈發疼痛難忍,整個人都出了汗,她實在想不到,不過是崴到了腳,怎麼就能這麼嚴重。
她還是幽幽得在內心感歎一句:看來不找太醫來看看,還真不行啊。想罷,溟河歎了一聲氣,閉上眼睛,打算就此昏睡過去。
過了一會兒,腳踝上的痛漸漸平息,百裏溟河靜靜地睡著了。月光灑下,整個人身上都被籠罩著一層光,聖潔。
須臾,走進來一個人,那個人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小心翼翼,深怕打擾了那個安睡的小人。
那人穿著一件黑衣,整個人仿佛融進了黑暗裏。他輕手輕腳的坐到了百裏溟河身邊,輕柔的拿起她的腳,撩起裙擺一看,整個腳踝一片青腫。
那人心疼的歎了一口氣,然後拿出一個小瓷瓶,裏麵裝著些膏狀物。
用手剜下一小塊,在手心處抹勻,然後小心地附上百裏溟河的腳踝,不輕不重的揉著,不是給溟河吹吹氣,怕她痛。
溟河剛開始皺了皺眉,不過,一會兒,受傷的腳踝傳來一股涼氣,非常舒服,她逐漸放鬆了身子,真的沉沉睡去。
來人看著溟河沉靜的睡顏,癡癡地撫摸著百裏溟河的臉,喃喃道:“為什麼你會變化這麼大?為什麼我的心不由自主的跟著你走?為什麼今天你說要娶我的時候,我的心中……很開心…為什麼…”這聲音的主人,赫然就是墨晨。
溟河在夢中仿佛聽到了這聲低喃一般,微微嘟了嘟唇,以示不滿。
墨晨看著溟河這般,愣了愣,隨即輕笑起來,低聲說:“我突然覺得,你當初讓我做你的侍衛,而不是暗衛,真是一個不好的決定。”然後,深深地看了溟河一眼,起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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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溟河醒了過來,看了看自己的腳踝,發現已經開始消腫了,而且還有一股清新的藥香飄來,溟河不由得心生疑惑:這是怎麼回事,誰給我上了藥?
溟河想不到,於是下床洗漱。可她高估了她自己,她真的走不了。於是,再走了兩步之後,華麗的摔倒了。
百裏溟河痛呼了一聲,揉著自己的腳踝,小臉皺在一起,露出非常痛苦的神情。
這時,墨晨著急的推門而入,看到溟河坐在地上,小臉緊皺,頓時嚇得臉都白了。他急忙走過去,將溟河打橫抱起,放在了軟榻上。
溟河,揉著自己的腳踝,輕聲道:“墨晨,謝謝你啊。”
墨晨神色一僵,隨即緩和又緩和了下來,著急地問:“王爺,您沒事吧,摔哪兒了?”
百裏溟河搖了搖頭,緩緩道:“腳踝有些痛罷了,不礙事。”頓了頓,疑惑道:“你怎麼來得這麼快?”
墨晨笑了笑,恭敬道:“屬下是王爺的近身侍衛,自然應該寸步不離保護王爺,方才…害王爺受傷,是屬下失職,請王爺恕罪。”說完就要跪下去。
溟河眼疾手快扶住了他,厲聲道:“我不是說了不許下跪的嗎?又記不得了?”
墨晨愣了愣,隨即笑了起來,站直身子,道了一聲:“是。”隨後,看了看溟河又腫起來的腳踝,擔憂地說:“王爺,您的腳……要不,屬下還是找大夫來看看吧。”
溟河笑道:“沒關係,你繼續給我講講以前的事兒吧。”
墨晨笑了笑,搖了搖頭:“請王爺先用膳。”
溟河愣了愣,隨即輕笑道:“不必了,我現在不太想吃東西。”
墨晨突然正色道:“王爺,請您用膳,否則,您的身體會出問題的。”
百裏溟河瞪大了眼睛看著墨晨,吃驚地說:“你竟然也有這麼頑固的時候。”頓了頓,看著墨晨堅持到底的表情,搖了搖頭:“罷了,讓他們端進來吧,我著實不想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