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1 / 2)

墨晨與百裏溟河就這樣相擁著到了黃昏,溟河幽幽轉醒,眼中還帶著初醒時的迷茫。

墨晨笑得溫潤,用下巴抵著百裏溟河光潔的額頭,輕聲道:“醒了?可要出去走走?躺了一天了。”說到最後,不免就有些調笑的語氣。

百裏溟河剛剛醒來,不由得還是有些迷糊,聽了墨晨的話,不滿的撅了撅唇,嘟囔了一聲:“討厭。”聲音帶著初醒時的沙啞,卻是十分軟糯。

墨晨聽了,笑得更開心了,貼近百裏溟河嬌嫩的耳垂,笑道:“我討厭,恩~?”男子身上清冽的氣息噴灑在女子瑩白的肌膚上。

百裏溟河聞言不由得嬌軀輕顫,嗔怨的看著墨晨,道:“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臉皮這麼厚呢?”

墨晨隻是淡淡一笑:“我臉皮厚不厚溟河試試不就知道了。”說罷,竟是湊到溟河的唇上,輕輕伸出舌頭,舔了一下。惹得百裏溟河嬌軀一陣陣輕顫,一張俏臉上飛滿了紅霞。

百裏溟河白了墨晨一眼,埋怨道:“你就知道欺負我。”說罷,卻是繼續賴在墨晨懷裏,不肯動。

墨晨寵溺的笑了笑,道:“說真的,出去走走,躺了一天,對身體不好。”說著,就打橫抱起溟河準備走出去。

百裏溟河微微嘟了嘟唇,道:“我腳疼啊,怎麼走啊。”語氣中不乏有幾絲委屈。

墨晨愣了愣,反應過來後,心疼的看了看溟河,急忙把溟河放到了軟榻上。拉起了百裏溟河的裙擺,輕輕托起百裏溟河的腳,仔細看了看。

百裏溟河默不作聲,靜靜凝望著墨晨的側臉,看著他認真的神色。

墨晨用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揉著溟河的腳踝,不時歎息,懊惱道:“都是我不好,一定很疼吧。”說完,俯下身去,在那有些紅腫的腳踝上,輕輕一吻。

百裏溟河一顫,攬過墨晨的身子,在他的薄唇上落下輕柔一吻,笑道:“與你無關,不必憂心,已經沒事了。”

墨晨勉強笑了笑,攬住了百裏溟河的纖腰,吻了吻她的額頭,心疼道:“日後不管發生何事,答應我,不要自己扛著,告訴我,我為你分擔。”

百裏溟河在墨晨懷中笑顏如花,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緩緩道:“晨,我喜歡你的味道,永遠,永遠在我身邊,好嗎?”

墨晨笑道:“好,永遠,在你身邊,相信我。”

就是這事的一句承諾,在之後的歲月中,兩人從未分開過,墨晨堅守他的承諾,始終不曾離開百裏溟河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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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時,那高聳入雲的九重雲塔中,謫仙一般的男子,靜靜的看著一幅畫,癡癡的呢喃:“為什麼,溟河?你…為什麼會和…墨晨在一起…為什麼…”

此人,赫然就是那神秘的國師,蓮燼。

恰在此時,身後響起了一個刺耳的聲音。

“女皇駕到——”蓮燼回過神來,神色歸於冷淡。

站起身,走了出去,坐到了軟榻上,整個人散發出了一種生人勿進,君臨天下的氣勢。

須臾,一個身穿明黃龍袍的女子走了進來。女子同樣英氣勃勃,可是,不知怎的,眼中總有散不去的陰鬱。

蓮燼隔著屏風,冷聲道:“不知陛下此時來,有什麼事麼?”細細聽去,確有幾分冷冽。刺人心肺。

女皇仿若未聞,揮了揮手,房間裏便隻有她與年蓮燼兩個人。

蓮燼坐在屏風中,看不清他的神色,隻聽得他沉聲道:“女皇陛下,這是何意?”

女皇笑了笑,拉開了屏風,同樣坐到了軟榻上,直視蓮燼的眼睛,道:“國師大人現在這般清閑,怕是不知道我那好妹妹受傷回朝,到現在,還不知傷勢如何吧?”一言一語中,不乏有些幸災樂禍。

蓮燼聞言,身子一僵,隨即苦笑:“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她…本座與她,並無幹係。”

女皇的眼中閃過戲謔的光芒,笑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你與她本就情投意合,奈何…咳咳…說到底,還不是你自作自受。”說道最後,女皇不免歎息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