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時候,兩個人,回去的時候,一個人。
雖然兩個人之間並沒有言語,但好像彼此的存在就是最安心的存在。
不像現在,世界隻有身下馬發出“踏踏”的聲音,孤單的寂寥的。
紅衣飄揚,白馬飛馳,綠林不斷的後退。
“呲。”是箭進入肌膚的聲音。
奕染迅速的抽出腰間的嗜血劍,擋下餘下所有的箭,但身體越來越沒有力氣。
猛地驚醒,毒,第一支箭上有毒。
憑著意誌抵抗著身體的無力,憑著意誌支配著身體,去和刺殺他的人戰鬥。
毒侵染的很快,他漸漸的感覺身體所有的地方都要失去感覺。
身體被人攬起,轉頭,是千雪。
你怎麼會……在這,一句話都沒有說完,奕染徹底的失去了意誌。
千雪看著懷裏失去意識的奕染,黑眸漸深,最後變成了眸中全部變成了深黑的顏色,那種顏色是地獄的顏色,恐怖至極,讓人的靈魂不自主的顫動。
千雪渾身散發著黑色的氣,帶著毀天滅地的氣勢。
所有的黑衣人,驚恐萬分的,慌不擇路的,用盡全力的逃跑著。
唇勾起,白綾出,血肉紛飛,屍體陳列,無一生還。
轉過頭,把奕染平放在地上,拿起旁邊奕染因為無力掉落的嗜血劍,在手腕間幹淨利落的劃開一道口子。
鮮紅的血在劍離開的那一刻,迫不及待的流瀉出。
血如水流一般流進了奕染的口中,身體裏。
奕染身上的黑色漸漸散去,千雪的臉色漸漸蒼白。
奕染的豔紅袖口再一次被扯下了一條紅綢。
千雪從懷裏取出一個白色瓷瓶,把整瓶一股腦的全都灑在了腕間的傷口,用從奕染袖口扯下的紅綢,單手為自己包紮好,一係列動作形如流水,如同這個動作練習了上千遍一般的熟練。
白馬早因為驚恐不知到了哪裏。
千雪用另一隻沒有受傷的手,攬起奕染,艱難的走到一棵樹下,靠在樹旁,讓奕染枕著自己的腿,希望他舒服一些。
因為失血過多,千雪很是疲勞,渾身無力,但她不敢睡,她怕再來一批黑衣人。
她強撐著精神,注意著周圍的動靜。
就在千雪快撐不住的時候,快要睡過去的時候,一支箭正對著奕染眉心射過來。
來不及多想的千雪伸手替奕染擋下了箭。
箭穿透了手背,鮮血直流。
千雪看著受傷的手,勾起了唇。
得意洋洋,受傷的是之前放了血的手,幸好是那隻手。
再一次把奕染平放到地上,一隻手把白綾舞起,那威力似乎比剛剛還要強上一倍。
眨眼的時間,刺客被千雪殺的還剩一個。
千雪和刺客對麵而立。
“姑娘,我們這次的任務是你身旁的那人,不是你。……”刺客試圖說服千雪。
話還沒說完,白綾動。
“廢話真多。”白綾不停的舞動,樹倒枝飛,塵土飛揚,快的讓人看不清動作。
白綾劃過了刺客的喉嚨,刺客的劍穿過了千雪的肩。
千雪勾起唇角,笑得張揚。
“你……。”那刺客隻吐出一字,便倒在了地上,咽了氣。
以自己的身體為誘餌,射殺敵人,這樣的招式很奇怪嗎?讓你這般的驚奇,千雪不屑的看了一眼已經死去的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