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途不通,便換正道。
禦衡山猛然間睜開雙眼,眼中精光乍現,一片悟徹,暗自歎息,這次失敗,就當是一種別樣而瘋狂的嚐試好了,免得後輩重蹈覆轍,一錯再錯。
“巫木青沒有死。”禦衡山忽然起身,說道。
此言一出,宛如平地一顆驚雷,幾人均震驚當場。
寧無雙忍不住疑問道:“那日巫木青身死,可是所有人親眼看見的。”
逍遙子與關揚皆看著他,等他的回答。
禦衡山道:“那是假死,本就是騙你們的。”
寧無雙更加疑惑:“假死?”
禦衡山道:“按照計劃,原本是要一舉殺掉你們幾個,但他低估了逍遙子的號召力與武林人士的反應速度,所以最後不得已借此脫身,此舉亦可迷惑眾人,好最後一舉突襲成功。”
關揚輕笑一聲,接話道:“所以你的意思是,禦劍山莊之所以會有今日的慘事,都是巫木青不守信用的結果?”
禦衡山卻搖了搖頭,滄桑的臉上露出異常決然堅定的神情:“如今禦劍山莊,以及蘭城所受之災皆是我一人之過,是我被權勢迷了心竅,做了錯事,待事情結束,甘受其罰。”
雖然早就猜到他是幕後主使,但聽他親口承認,還是比較震撼。
關揚想起這些日子被耍得團團轉,受了不知多少苦,不禁心有怒氣:“怎麼個受罰法?”
禦衡山無限惆悵地道:“這個日後你自會知曉。”
關揚不無懷疑地冷哼一聲,不在理會。
接下來,禦衡山仔細交代了他們從始至終的各種安排,包括最初如何用八爪銀鉤殺杜玉生,引寧無雙插手,伺機奪取蘭水山地契,到今日聯手擊殺困在蘭城的武林新秀。
他說的雲淡風輕,在幾人聽來卻是陰損之極,震驚之極,好在他們尚未來得及下手,便出了禦天痕這一檔子事,使得禦霆怕惹惱禦衡山而被迫提前發動叛變,免了眾多江湖人士的死傷,然而禦劍山莊的人卻幾乎被屠殺了大半。
思索著,關揚忽然驚道:“我聽說,一部分感染瘟疫的人被關起來了,巫木青會不會對他們下手?”
眾人臉色都微變,禦衡山更是拂袖怒道:“還輪不著他動手!”
意思分明是這事兒本該是我的。
似乎也意識到了不對,禦衡山神色如常,改口道:“你們不必擔心,我既決定放棄計劃,既然不會再做什麼,反倒是巫木青用心險惡,其心可誅!”
幾人皆緘口不言,一直未開口的寧無雙道:“這件事我略有耳聞,那些被困的多為之前來參加比武大會的武林中人,若是真出了事,恐怕會在江湖中掀起一道波瀾。”
禦衡山再次不識時務地開口:“那是自然,我們本就打算借機徹底鏟除一些零碎門派,抓的都不是一般人。”
逍遙子終於忍受不住,厲聲道:“你做的蠢事,還有臉炫耀,對得起沫魚的在天之靈嗎?”
禦衡山一滯,默默偏過頭。
眾人心中恍然,怪不得,那莊主夫人沫魚是寧無雙的師姐,也就是逍遙子的大徒弟,原來禦衡山竟是他的半個女婿,怪不得如此包容。
期間,薑雲與關清風一直沉默,思考對策,直到此時,才抬起頭問道:“那你們有沒有想出什麼好點子?”
見眾人皆無言以對,又道:“情況緊急,當行非常之策,怎麼樣,要不要幹一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