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馬上,便有人回他,“隻是最近塔裏來了許多客人,三殿下正在閉關,小的們……有些忙不過來。”
話音剛落,一陣風像揭開簾幕一般,刮走了邪歲寒二人麵前的濃霧。
風輕柔拂麵,花羽醉眯了眯眼,任憑她剛才如何用力的扇,濃霧都沒有任何減退的現象,而這一股子沒有什麼殺傷力的輕風居然這麼輕鬆就做到了!
令人不解。
而濃霧那一頭的架勢又是把花羽醉驚豔了一番。
隻見帶著麵具的黑衣童子分成兩排,每排十來個的樣子,個個低著頭,雙手作向內拱讓狀,很是恭敬的樣子。
接著,便是四個同樣裝扮的黑衣小童抬著一架轎子。
轎子的外觀像一個籠子,一個用血色藤蔓編織的籠子。
枝葉之間,開出了金色的小花。
華麗中藏著一分莊重,高貴卻又邪肆。
花羽醉做王爺做了這些天,轎子獸車之類的坐過不少,見到的也對,可這麼奇異的又是第一次見。
哪裏奇異,也說不上來。可以感覺到,但無法形容。
“六殿下,請——”抬轎的四個童子中,有一人先開口。
他的聲音,聽了真叫人不舒服,好像是那種硬生生從喉嚨裏擠出來的一樣。
花羽醉下意識地以為對方在喊她,剛要邁出一步,身邊那人輕笑一聲,血眸泛光,諷刺之意,不難聽出。
是邪歲寒!此時,他斜著腦袋,“三哥的手下……真是聽話”。
“六殿下哪裏的話,為殿下效勞是我們的榮幸。.”
六殿下?!他也是哪個國的皇子王爺什麼的嗎?
“跟上。”邪歲寒回頭看她一眼,吐出二字,不緊不慢地登上那座轎子。
花羽醉才剛邁上轎子,卻聽一聲不鹹不淡的命令,“你去外麵坐。”,花羽醉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是喊她的。
也好,她本有此意。畢竟,她需要熟悉這個地方。
如果不是撞上了他,她早就在林子裏開展訓練計劃了,而如今,她還是手無縛雞之力。
而且,那隻小狐狸……也不知道怎樣了。
花羽醉盤腿坐在轎子的車梁上,朝著轎內試探地叫了一聲,“喂!”
半晌,才聽裏麵的人輕輕回了她一聲。
“我打算……跟你走完這一趟後就走,反正傷也恢複地七七八八了。”
花羽醉斟酌一下,還是說了出來。在她還沒有自保之力時,還是盡量避開危險的事。
她已經徹徹底底地死過了一次,誰知讓她又活了,那麼這次,一定要好好體驗一下,正常人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