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恩琪想,現在總不是說教的時候吧。再說了,別人做什麼關自己什麼事。
任楓跑到邵宇華邊上,將他擠到一旁,搶著拖住段紗:“一邊去。”邵宇華飛一腿,就在他腳上踢了一腳:“你小子什麼德行,好像我欺男霸女一樣。”抗議歸抗議,還是晃晃悠悠地閃到一邊去了。
邵宇華故意擺個臉色象生氣一樣,簫恩琪覺得他們的友誼真挺不錯的。
段紗隻是提著自己的裙子,哧哧地笑著。
“那邊還有奶茶,喝不喝?”朱紈就站著說話,簫恩琪嫌棄的看了一眼他,怎麼還不走。
“不喝,那個不解渴。”
“誰說的?”朱紈一皺眉頭,“女孩子不都是愛喝這個嗎?”
“還不是,喝得黏糊黏糊的,人就更奶了。”簫恩琪假意哀歎一聲。
朱紈明白過來,是借以在罵他。他裝作說得有些淒涼:“哎,以後看來我要上梁山去呆一陣子,搞不好,還要大碗的喝酒,大塊的吃肉,那樣我是不是會臭男人一點!”
簫恩琪轉過臉看看他的肚子,正經的說:“那你要當魯智深啊。”
夠惡毒的,還讓他當和尚。朱紈笑著去拂亂她的頭發,“那樣,我會娶不到媳婦的。”
“呸,萬惡,淫為首,你就記得娶媳婦,瞧你那點出息。”簫恩琪最討厭別人弄她的頭發。“碰我頭發,你就死定了。”
“唉,別傷心啊,紈哥,娶不到媳婦。你就找個情人,現在的情人啥都可以,生孩子都可以,不就是沒張證。她想要,你還不跟她扯。”邵宇華也湊過來。
朱紈嘴角帶笑:“可是我喜歡的,我就想著和她有個小本子。最好照張五六十年代的結婚照,兩人頭靠頭,還要黑白的。”
簫恩琪心想這都是幾十年代的人啊,他穿越了吧。那會還不是那麼的流行穿越這個詞,可是尼羅河的女兒也是穿越。
“明天,我要嫁給你了,明天我要嫁給你了——”邵宇華叫起來,邊上湊熱鬧的也紮堆了,甚至還有人拍著巴掌。
瞧他們那傻樣,簫恩琪也笑了。
一會段紗心神不寧地繞過幾個人,站在朱紈身邊,欺身過去小聲的:“和我跳個舞吧。”鼻子裏飄入她身上淡淡的香味。
朱紈放下手上的東西,不聲不響站在她身前。將手放在她淡黃色的裙腰帶上。那傾瀉而下的長發不時地掃過他的手臂,有些細細的瘙癢。
“紗紗,今天挺美的啊。”他誇獎的聲音醇和入耳。這時的段紗,感覺那些旋轉的燈光像是陽光灑滿全身。
看上一眼那雙明亮的眼睛,她把頭低下。“你喜歡,就好。”
朱紈笑著挑眉:“我想大家都喜歡。”
簫恩琪看著跳舞的人,心裏空空的,她忽然想他們班畢業的時候,是不是他們也是這樣玩的呢?那時候陪他在舞池中旋轉的人不知道是誰,有種失重的感覺。
不時的通過一些事物的表麵,慢慢摻雜在她心裏。即使沒有閉上眼睛,她也覺得一切恍惚虛幻,像在夢中,她有些麻木的看著他們。
朱紈將目光移向簫恩琪,無論她站在哪裏,周圍有多少人,他都感覺那一切和她是分開的,為什麼呢?
有個有些眼熟的男生走過來,呆在簫恩琪旁邊遞給她一瓶啤酒,簫恩琪愣了一下,接住了。
朱紈知道,簫恩琪這個大腦筋並不知道,她自己有些什麼吸引人的地方。她是有智慧、精明、又感性的人,可是有時候一個人犯迷糊,並不能知道別人怎麼想。
這家夥不必看容貌,因該說就有吸引人的地方!她有一張透著文靜氣息的臉,並不特別美,(當然所謂的文靜是她不動武的時候)。
可是若與所謂的校花,那樣的女生站在一起,可能應該是沒有可比性!起碼段紗身上這身衣服,要比她那隨便穿的強多了。
但是他也隻敢在心裏說說,說出來估計會被她的眼神黑死。
氣質和靈氣這東西是很難去界定的,但它卻比所謂的美麗,有時候更致命,所以她也能吸引住別人的目光。
她不會注重穿著與打扮,那一頭永遠不會變的頭發,配上寬鬆的長t恤與牛仔褲,看起來倒像是簡單極致,所以她才會對自己喜歡的人,沒有一點信心。
朱紈虎著臉伸手拿掉啤酒:“她不會喝這個。”也許那種不拘謹嚴笑的麵孔,才是他的真麵目吧。
蕭恩琪隻是看了一眼朱紈,也懶得解釋,站起來站得靠中間一點,看別人跳舞了。有同學起哄了,圍著朱紈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