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意的是在包廂裏,看見薛雪兒甜笑的臉。
心中有一股氣消不了,是一種怨恨,又是厭惡。
冒著油香的鍋子有些滋滋的爆著油,李翰翰將麵前就餐的東西擺得整齊。簫恩琪則一下叫胡水良給她勺點辣椒,一下讓彭芬夾塊泡菜,堆得亂七八糟。
食物烤好時李翰翰夾著肉放在薛雪兒碗裏,“今天麻煩你來占位置了。”薛雪兒回頭衝著他,甜甜又是一笑:“哪裏,你報答我就好了啊。”於是一頓飯就看見兩個人耳語始末,親密無間。
李翰翰夾了塊酸蘿卜:“恩琪,吃不?還有一塊?”簫恩琪捂住自己牙假笑了一下:“俺牙疼。”薛雪兒臉上堆著笑,剛想說什麼。
彭芬立馬伸手去價起來,往嘴巴裏一扔:“呀,真酸。”“簫恩琪幸虧你沒吃,吃了還不吃不下肉了。”簫恩琪白了一眼,隻能說是相當的無語。
“嗯,嗯,我減肥。”李翰翰和胡水良立馬說:“減肥什麼啊,蠻好的。就這樣挺好。”彭芬搖搖頭,“瞧瞧,你們都寵她成什麼樣了,就這樣也叫好,能排上校花級別嗎?”兩個人又一起瞪眼睛,“她就是好,你嫉妒啊。”彭芬一提氣:“慈母多敗兒,這句話沒錯。瞧瞧簫恩琪那吃東西的樣,她都是敗你們兩手下的,回頭嫁不出去。”
薛雪兒忙挽住李翰翰:“那我們就把她當妹妹一直養著。”彭芬聽著那嗲偷偷做了個嘔吐的表情。
簫恩琪食不知滋味,匆匆吃了一點。
電話響了後,她急忙接到電話,是今天比賽的隊友,林軍他們打電話來說,他們等下去pub哈皮,其實她是不怎麼喜歡那樣的地方,可是今天想去,就答應了。卻沒告訴他們,隻是說,有個同學叫她有點事情,她先告辭出了包廂。
“就走?”胡水良幫她把衣服拿上,“多呆下啊。”
她搖搖頭:“人家還在等我,等下回去見。”“你們吃好點啊。”獨自揮揮手。
她不喜歡這種坐立不安的時間,找不到地球的支點,所以無法將地球翹起。
遠遠的朝著那燈紅閃爍的地方走去。
簫恩琪獨自一個人到門口的時候,看見幾個本班的同學,男男女女的紮堆,他們都換了隨便點的衣服,就她還是比賽時候的裙裝。
她想了想,把小西裝扯下來下來,裏麵白色亮片白t恤正好,從手上將短絲巾扯下,把頭發一把挽起。一揮手:“走。”
林軍走過來一把攬住她,她歪頭看了他一下,他淡定一笑:“走吧。”她也沒拒絕。這個林軍平時也就一般熟,看著平日前呼後擁的同學,估計也不是什麼簡單角色。她不是什麼趨炎附勢的人,所以和他們走得不是很親近。
今天出來玩,也不想掃大家的興致。他們坐的台子正對舞台,一看就知道預先留好的,桌上已經擺好了酒和紅茶果盤什麼的。燈光照得人臉五顏六色的,就聽見邊上幾個男生對著台上,就幾聲口哨。那些個是胳膊是腿的妹正點得很,讓簫恩琪覺得自己有點發育不全。
朱紈伸了個懶腰,“累啊。”任楓湊過來:“累了?要不去放鬆一下?”朱紈笑了笑:“你在這,沒有我的時候,一樣玩得那個……”任楓一記媚眼:“哥們沒有你,我那可是度日如年啊。”朱紈‘痛心疾首’地看著他:“走吧,哥們,我們去揮霍一下吧。”
朱紈其實也就是一件白色緊身t恤,任楓也就是件黑色的t恤,可兩個人就是人模人樣的,走進來pub裏就些個美眉作死的拋媚眼。沒辦法朱紈就是目不斜視,兩個人也坐卡座。他把自己往往沙發上一扔,覺得備疲倦。
任楓是他的鐵哥們,心裏甚是了解他,兩個人又幾乎是無話不說。知道他這樣倦的原因,不過也沒想過,他們從小就惹女孩喜歡,所以在他概念裏暫時還不懂,為什麼為個妞就把自己給弄得這麼累。
任楓叫了酒,倒了一排,就推朱紈,兩個人碰了下,喝了。任楓又端起杯子一邊抿一邊掃描他的今晚“菜”。他忽然掃見中間人堆裏那個格子裙的裙有點眼熟,他又走近了兩步,回頭像新大陸一樣。
嗬嗬,笑了兩聲,指指朱紈又指那邊。朱紈也端著杯子站起來,搭上他肩膀:“怎麼了,有目標。”任楓笑得肩膀抖動:“未必你還沒看見,你那寶貝?”
朱紈看了他一眼,沒懂。順他手指一看,一時楞沒反應過來,瞪大眼睛,仔細地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