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人,可以算得上至親的兄弟了,兩個人不光是身高上差不多,就連長相上也有一點相象。
可是脾氣上應該兩個人還是孑然不同的,胡水良雖然大一點,可是他常常覺得朱紈應該是比他還思想稠密些,包括他陪著他去看自己的父親,看那個斯文愛笑的男人,帶著自己女兒笑得很讓人嫉妒。他還記得朱紈當時說,將來他也要生個女兒,這麼去愛她。
他隻是遠遠的看著不去打擾他的生活,朱紈應該是個把自己感情內收得很好的人,此時有點看上去不那麼氣定神寧,其實真正令他掛念和在乎的或許隻有那幾個人而已。
人慢慢一長大要背負的東西就多了,有些象他這樣家庭的孩子就是叛逆啊,邊變壞了。可是他沒有,該他優秀的地方,他依然優秀著,但是也暗地裏有點驕矜。
胡水良有時在看著朱紈,在壓抑自己一點喜好的東西的時候,其實是對他抱有同情心的,覺得他是個可憐的孩子。
他也許累得時間久了點,沒有人知道,但是他知道。
所以他以一個有著血緣的至親,一個朋友,一個死貼的身份,在他身邊力挺著他。包括這個時候不攔住他,而是幫他滿上一杯子,“喝可以,我今天也舍命陪君子,但是你別一口就一杯,我可真不行。”
朱紈不耐煩的扯扯自己衣服,“你少喝點也可以,省得等下沒人買單。”
這下胡水良捂住自己的衣服,“少來,這麼貴的酒要我買單,那我也喝醉好了。”朱紈瞪著他:“沒出息的樣,朱美女未必沒有發工資給你啊?”
他笑得賊賊賤的:“那可是我要存著,買房子給我老婆的。”
望天一歎,抬起眼睛,便看到對麵樓上有大大的燈箱廣告牌,朱紈看著那幾個字,在水一房,有位佳人。
那個風景美麗的圖片,想到那帶花園的房子前的美女,如果花前山中的是她。
想要去承諾的東西,還沒去做到,末了隻是搖搖頭,不知道是對自己搖的,還是給別人看的。
剛剛那個拿酒的小妹可能是有心來搭訕,拿了個夜裏閃光的不知道什麼玩意,說是送的。迎風飄來的脂粉味,不由的讓他鼻子一皺,自己習慣了那種無味道的感覺,這種化妝品的味道,讓他越來越膩味了。
他臉上的表情讓胡水良啞笑,看了那個小妹背影:“其實身材還不錯了,你看也長的不錯。”
朱紈不理他,自己給自己倒酒還不讓他搶過去,於是他靠著椅子。
“朱紈。”朱紈嫌棄的看這他:“幹什麼這麼怪怪的叫我名字?”
“因為喜歡你啊,喜歡你才叫你名字,你別那麼不識抬舉,你應該高興嘛。”胡水良又是對他嗤之以鼻。
朱紈點點頭,又喝了一口,“我有一隻狗呢,叫貝貝。”“所以了?”
“你可以叫它。”“哦,是的,你是有隻狗。”
胡水良沒意識到他的無聊:“貝貝,我沒事叫它幹什麼?”
“是啊,我無聊就叫她。”
“我也是在喜歡玩狗的時候才叫它的。”
好嘛,就這意思,胡水良不知道自己應該是冷,還是要笑。隻是想收拾他一頓。
“你等下喝多了,我就把你丟路邊。”
朱紈頭有點快垂到桌子上去了,“我已經喝多了,你現在就可以丟掉我了。記得丟遠點讓我找不到回來的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