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往常一樣孟雪去藥鋪拿藥,可是小滿一直纏著她,非要跟她一起去。
“孟雪姐姐,孟雪姐姐,你就讓我一起去嘛?我不想呆在家裏,好無聊啊”!
孟雪頭疼,寵溺道“好吧,那先說好了,一不許亂跑,二絕對不能亂跑……。”孟雪還沒有說完,小滿早就小雞啄食般的急點頭。
不管年代怎麼變換,在一些大城市總也見不到因為貧窮或是欺壓而呈現的動亂,有的也隻是人與人之間的疏離。就像自己眼前的小女孩,正眼巴巴的拉著小滿的衣服不撒手,而她們也隻能‘狠心’的推開她的手一樣。
小滿不明白孟雪為什麼這樣做,在她的世界裏,剛剛那個小女孩和她差不多大,都是需要嗬護的年紀,雖然孟雪沒有像其他人一樣大聲嗬斥,但是孟雪剛剛的動作卻也深深的傷害到了她。
孟雪察覺小滿的不愉快,可是這又能怎麼辦呢?生活讓她們失去了太多的東西,包括“同情”,她剛到南京的時候也是非常不理解吳伯的做法,可是生活卻不得不一次次的利用不同的形式出現在她眼前,最後她放棄了,變得越來越‘沒有同情心’。
跟王醫生說了說這幾天的反應,這幾天隻是會有些幹嘔,王醫生說可能是飲食方麵,讓她注意下飲食就可以了。告別了王醫生她們便準備往回走,差不多要到的時候小滿才想起來早上帶出來的娃娃忘記拿了,那可是小滿的命根子,每天都要抱著睡覺的。孟雪將小滿抱回了家,自己再趕緊往回走。
王醫生早早的就看到了她,忙招呼她進來,說是剛剛一直在忙就沒有注意看,孟雪忙說是自己沒有注意,兩個人不過才見幾次麵,說完這個也真找不出來話題了,還好王醫生比較忙,化解了兩人的尷尬。
走到福昌飯店的時候孟雪才慢慢的抬起頭,看著有些灰暗的天空不禁無奈的歎了口氣。今天是她來到長盛市的第二十一天,其他的事情都想不起來了,聽說有人將昏迷著的她送到了長盛市吳伯的家中,對外稱是吳伯的遠房親戚,家裏遇上了戰亂,才送來此地避禍。吳伯隻跟她說是一位叫周琛的先生將她送過來的,留下了一些銀兩,說是家中有要緊事等不了她醒,留下了一張紙條給她,上麵隻簡單的寫著:你好,我叫周琛,現在來不及多解釋,有緣見麵再說。
至於她想知道的一些自己想不起來的事情,卻無從得知。
她想要知道周琛的下落,但是吳伯也不知曉,她希望能夠找到關於自己秘密的消息,可是猶如蜻蜓點水般激不起一絲漣漪。
就在她還在失神的時候一隻錢包飛快的跑到了她的懷中,被眼前的境況嚇壞了,忙四下張望,依舊沒有看到是誰不小心‘丟’了錢包,看樣式是個女款,而且從包上密密麻麻的鑽石來看,這應該是為非常有錢的女主人丟的。
想到這孟雪嚇壞了,趕緊想著丟下錢包一走了之的念頭剛閃過,自己就被一群人圍住了。
蒼天啊,大地啊!孟雪此刻內心的潛台詞就是,“怎麼那麼狗血的事情都能讓我碰上”。
孟雪趕緊打起精神,朝著領頭的男子說道,“這位大哥,我隻是路過,錢包還給你”。阿力本來是追的一個男子,不成想一出門變成了一個女子,眼前的女子身材嬌小,而且衣著普通,可是誰能想像眼前的女子竟然也是小偷。
命令手下抓住了孟雪,並讓她說出自己的‘同黨’,可是孟雪自己都稀裏糊塗的,哪裏知道什麼同黨,隻得無奈的說道,“這位大哥,我說了,我隻是路過,這錢包真的不是我偷的,不信你問問他”,孟雪指了指旁邊賣菜的小販,誰知那小販竟撒腿就跑,連自己的家當都不要了,孟雪不放棄的又指了指剛剛走在自己身後的大叔,不成想四周立刻沒有一個人。
孟雪認命的歎了口氣,世道炎涼,也許就是老天對自己剛才的報應,她發誓,以後凡是遇到比自己處境不好的,能幫一把是一把。
“呦,這當真是亂了世道,一個女子也能上街偷東西了”!柳依依看到被抓的孟雪不禁有此感慨。
“這位姐姐,真不是我偷的,要真是我偷的,我早跑了,哪裏還會等著你們抓我呢,你說是不是”?
“閉嘴,你也配喊柳小姐為姐姐”。阿力立即喝令孟雪,孟雪吃癟,隻能幹瞪眼,她就不信了,這偌大的一個地方,還沒有講道理的地方了。
最後從福昌飯店裏出來了一位男子,他身穿一身深藍色西裝,頭戴禮帽,修長的身材加上英俊的臉龐,直教人不得不一直看他,可是他一開口,孟雪仿佛置身於萬年冰山中,全身冰冷刺骨。
“直接送到警察署交給趙局長”!
“喂,你是誰啊?你憑什麼抓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