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您說過,絕情穀除了我們幾個和您之外,再沒有人能進來,可如今……到底是怎麼回事?"想了想,夜無塵還是開口問道。
"哎!那穀外的陣法,除了我們,還有一人能破。"葉子青他們震驚地看著天山老人。
天山老人歎了口氣,徐徐道來:"說起來,和那人的淵源,要追溯到二十多年前了。
"那時我初出茅廬,意氣風發,憑著從你們師祖那裏學來的一點皮毛,在江湖上闖蕩。漸漸地,也有了些名氣。當時遇到了一個誌趣相投的少年,心血來潮之下,便結為異性兄弟。"他望著窗外,目光悠長,想必是在回想那少年往事。葉子青默默地歎了一口氣,這怕又是一個心傷的故事。
"我和義兄少不更事,在江湖上得罪了不少人,想殺我們的,也不在少數。最初的幾次都被我們化險為夷。隻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我們在一批殺手的追殺下,跳入懸崖。"聽師父說的輕描淡寫,葉子青卻能想象出那時的凶險。
"本以為就此結束這一生,卻不料我醒來之際,發現身處一間竹屋,師兄也在我旁邊。有一名美麗的女子正望著我。她告訴我,她叫袁梓玉,在崖底發現我們,&39;順手&39;就救了,她說要我們報答她,做她的下人。"天山老人嘴角露出寵溺的笑容。
葉湖青鄙視地看了看葉子青。和某人還真是像。
葉子青幹笑了一下,摸了摸鼻子。
"我和師兄雖然感念她救了我們,但是男子漢大丈夫,豈能做這種底下的事?於是我們拒絕了。她什麼也沒說,轉身離去了。(葉子青:嘖嘖,師父,你也太不乖了,學學人家小葉子。某作者:你還好意思說!還不是你在人家身上下了毒。我可憐的小葉子啊……)
"第二天,我和義兄向她辭別,準備離開。誰知她說:&39;隻要你們有本事離開,我不攔你們。&39;我們很是疑惑,可她什麼也沒說,隻是轉身離開了。後來我們才明白她的話--我們身處的是一出凹地,四周全都是崇山峻嶺,憑我們的武功,出去的機會很小,況且那是我們大傷未愈,根本無法出去。
"後來我們也死心了。想著在這裏過一輩子也不錯,於是就生活了下來。漸漸地,我發現那名名喚梓玉的女子竟有一身高不可測的武功,我和義兄就虛心向她求教。一晃,就是十年。我和義兄的武功早已突飛猛進,足夠我們走出山穀。"
"師父,日久生情,您和您的義兄都愛上那個袁梓玉了吧。"葉子青突然開口道。說實話,真是狗血的橋段。
天山老人驚訝地看著葉子青,隨即又釋然:"你說的不錯。隻是我們都沒有點破。我們留了下來,本以為我們就會這樣度過一生。可是,有一天,穀中出現了一大批的高手。其中,有我的家族,還有義兄的家族。他們聲稱是要緝拿十年前的女魔頭軒轅梓玉。後來梓玉出來了,她承認自己便是十年前令武林聞風喪膽,又曇花一現,一夕消失的女魔頭軒轅梓晴。
"我和義兄處在兩難的境地,一方麵是我們心愛的女子,一方麵又是我們無法逃避的家族和責任。
"最後,義兄站在梓晴那一邊,而我,選擇了自己的家族。"師傅有些艱難的說道,"雖然我選擇了家族,但是我並沒有出手,我想憑他們還是有可能逃出去的。隻是沒想到……梓玉,自盡了。義兄傷心之下,帶著她的屍體離開了,這一走,就再也沒有出現。我以為他已經不在了,哎!"
"那個山穀就是絕情穀吧!"葉子青接口說。
天山老人點了點頭。"不錯。自那以後,我對著塵世已經了無牽掛,便留在了這裏,不想讓別人再打擾我,便用梓玉教我們的陣法,布在穀口。"看來那一次對天山老人的打擊不小,否則,他怎會把這裏叫絕情穀,又怎會把他住的地方叫思玉閣?
隻是,那些人怎麼會得到軒轅梓玉的去向?而且又為何去追殺已經消失的人?師父這樣的人又為何會放棄軒轅梓玉?
看來事情並不想看起來那麼簡單,不過既然師父不想說,必定有難言之隱,葉子青想到。出穀後,要好好調查一下。
葉子青心裏暗自思量,麵上卻沒有表現出來。
"師父,那需要我們去找師叔嗎?"她問道。
"罷了罷了,我知道他恨我,這件事你們就不要插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