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軍有沒有說,雯雯在深圳幹什麼?”亦清問道。甜兒吐了吐舌頭,無奈地繼續說道:“聽他們的同學說,雯雯剛去深圳的時候,被一個香港老板包養,幾年後那個老板又有了新歡。於是雯雯就在深圳做起了小姐。”
甜兒看著亦清的臉色越來越沉重,不敢再往下說了,亦清卻非要讓甜兒說下去,甜兒隻能繼續說:“這些也不知道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反正李軍他們同學都這麼在傳,張揚想必也是知道的。”
9、、
甜兒象風一樣來,又象風一樣回青島。她對他爸爸的恨意,由一開始的覺得他可憐,而減少一些,可後來又因為發生了的好多事。
她的那些結始終是解不開,帶著對江揚的既恨又愛,甜兒回去了。
“我會在青島紮根的,亦清,你要照顧好自己,我會想你的!”這是甜兒象風一樣,在亦清耳畔留下的最後的氣息。
送走甜兒,亦清給冰凝打了個電話:“冰凝,你怎麼樣?好嗎?”
聽筒中是一陣沉默,然後是輕輕的一陣歎息:“亦清,我們見個麵吧,見麵再談。”
她們約在老地方,新雅咖啡。
剛過完大年,大家上班也沒幾天,都忙忙碌碌的,雖然今天是周日,但咖啡廳裏依然沒什麼人。空曠的新雅,亦清趕到的時候,隻有冰凝一個人,寂寞地坐在那裏。
冰凝的臉是胖了,還是有點腫?
看起來神色有點呆呆的,抑鬱地盯著身子前麵的咖啡杯。
她穿著一件水綠色的毛衣,下麵是一條水綠色的薄呢子長裙,黑色長靴。旁邊的座位上,鬆鬆地放了件,奶白色的厚長外套。
看見亦清,她擠出一絲笑意,卻覺得有點苦。
“這是我從香港給你帶來的鏈子,你看漂亮嗎?”冰凝拿出一條18K金的細細鏈子,中間掛著個水滴型的粉紅寶石。
“哇賽,這麼漂亮啊!太漂亮啦!你去香港啦?也不告訴我,怪不得人也象失蹤一樣,去那玩的開心嗎?真太羨慕你了,你真幸福呢!”亦清真替好朋友感到高興。
冰凝臉上閃過隱隱的幸福感,:“是啊,香港是很漂亮,也很繁華。特別是維多利亞港的夜景真是說不出的美麗,我都不知道怎麼形容。你有空去親身體會下,就知道了。”
“我,嗬嗬,哪有你這麼幸福啊。如果我也能嫁一個條件那麼好的老公,我就滿足死了。”
冰凝聽完沉著聲說:“知道你那麼喜歡,當初就讓你嫁好了。”
“小壞東西,我打不死你!”亦清假裝一拳頭打去,冰凝一躲,引起兩人咯咯咯一陣亂笑。
忽然亦清想到什麼,油油地說:“新娘子,新婚好嗎?很久沒見了,還是一樣的水靈啊!”
“水靈?這是形容我的嗎?”冰凝卻變得聰明起來,冷冷地說。
亦清拉過冰凝的小手,放在手心上暖著,冰凝的手怎麼那麼涼啊?“你沒事吧?冰凝,你怎麼啦?”
淚水順著冰凝的眼眶就盈了出來,亦清一下子就傻了。“亦清,你知道嗎?每個人都知道我是風風光光的嫁了,嫁的很好。可我心裏苦啊!”冰凝說著痛哭起來。
“怎麼啦?冰凝,張揚對你不好嗎?”亦清緊張地問道。
冰凝深深地吸了口氣,控製了一下情緒,說:“張揚我也不知道,他對我好不好。我們在香港的時候,兩個人度蜜月,是很開心的。那時候他什麼都依著我,一直就陪著我,還做很多讓我感到很開心的事情。有時候他會很深情地看著我,把我抱在懷裏。讓我覺得很開心,很依戀。可當我們回到江揚,回到我們自己的家裏後,我卻發現,他的眼裏好象是沒有我似的。很多時候,我在他的身邊,好象是不存在的。他在我身邊,有時候的感覺,卻似乎又不在我的身邊。亦清,我覺得很可怕,很多時候我真不知道張揚在想什麼?”
亦清想起了甜兒說過的張揚的故事,她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冰凝。她又繼續問道:“那張揚對你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