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清隻覺得最近冰凝似乎很忙,找她訴苦的時間也少了,人也似乎忙碌起來。打扮的越來越時髦,越來越漂亮。寶寶也經常往奶奶家一扔,就不太管。亦清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但她自己的事情太多,她自己又懷孕,孕期的反應也越來越大,整天難過的要死。
對於冰凝的事情,她也過問的很少。
晚上,亦清回到家裏,齊白已經煮好菜。
一份清蒸帶魚、一碗紅燒肉、青菜炒蘑菇、蛤蜊蛋花湯。
亦清欣喜地入座,齊白的廚技總是很讓亦清滿意。
懷孕了,反應特別大,吃什麼吐什麼?還好齊白總能變著花樣給亦清做好吃的。
平常齊白胃口是很好的,可最近一個月,亦清發現齊白似乎是心事重重。
問問他又不肯說。想起貸款的事情,亦清又問了起來。
“唉,亦清,老實跟你說吧,錢轉不回來了。”
“什麼?”亦清沒聽懂,齊白說的意思。
從不喝酒的齊白,給自己到了一杯酒說:“你現在懷孕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我們放在期貨市場的錢,全部已經虧光。”
“全部虧光?前前後後,放進去有十五萬吧?”亦清覺得自己眼前一黑,差點昏眩過去。
“那我們的貸款怎麼辦啊?我們馬上要還貸款了啊?”
“我明天想辦法去借借看,看能否可以借到點錢。”
第二天,亦清覺得頭暈沉沉的,身子懶懶的,不想去公司。下午又是急得直掉眼淚,想著這一切,可是怎麼收場才好?
隻有一個念頭,齊白能借到錢,度過這個難關,一家人可以撐過去。
下午四點,亦清接到齊白的電話,說到處借了,都說沒有這麼多錢。
亦清傻傻地坐在梳妝台前,看鏡子中的自己,雖因懷孕,有些胖了,但五官還是很精致,但嫵媚的眼睛,早因為過多的憂愁,而顯得有些呆滯。
錢借不到?公司還要持續,銀行的錢還不掉?
??????
亦清想哭,哭不出,而且哭解決不了什麼問題。
齊白闖了禍,沒有解決的辦法。父母無法依靠,跟他們說,隻能讓他們操心。冰凝她現在自己都那個樣子,亦清怎麼還能增加她的煩心。
亦清的腦子調整地運轉著……
“小亦,主任相信你的能力,你一定會把公司辦好的。”齊白以前信息中心的上司,現在已經是市經委的副主任。四十歲不到的年紀,長得儀表堂堂、俊郎非凡且因才華出眾和品格高尚而受齊白他們這些小夥子的敬仰,所以齊白他們以前那些同事,都跟南主任很親。亦清也經常跟著他們,跟南主任混得比較熟。
上次亦清公司要貸款,南主任拍拍胸脯,二話沒說,就幫亦清搞定。
“南主任,您好,我是亦清。”
“噢,亦清啊,你跟齊白最近好吧?公司好吧?”
“南主任,您有空嗎?我想見見您,有些事情要跟您彙報。”
“噢,下班後好嗎?我請你在天川食府吃飯好嗎?”
坐在天川食府的小包廂裏,看著桌子上精致的菜,亦清卻一點胃口也沒有。
“小姑娘,懷孕了,怎麼還心事重重的呢?”南主任慈善地說。他總覺得齊白的這個小妻子,是個聰明、能幹的好女孩。沒來由的,他特別喜歡看小姑娘這雙忽閃、忽閃的大眼睛。
亦清覺得很溫暖,特別喜歡這種被關心的感覺。她沒來由地,悲從中來,撲在桌子上痛哭起來。
“怎麼啦?”南主任到被嚇了一跳,看看包廂的門關得好好的,拿起自己的外衣,披到亦清肩上,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說:“怎麼啦?亦清,有什麼事情,說出來,看主任我能不能幫到你?”
亦清停止了哭泣,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南主任。
“齊白怎麼膽子這麼大,你們怎麼敢把借來的錢去炒期貨。要命了。”南主任也有點生氣了。
亦清哭得更厲害,她不好意思地解釋到:“我真的不懂什麼叫期貨,也不知道這個後果會這麼嚴重,現在該怎麼辦呢?”
看著亦清懷著身孕,哭得梨花帶淚的,南主任覺得有點心痛。他仔細想了想說:“別哭了,我幫你想想辦法吧。”
亦清抬起頭,用感恩的神情看著南主任。
南主任覺得心頭一震,這雙眼睛怎麼會這麼楚楚可憐?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