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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說髒話……”張狒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身邊的白矛捂住了嘴。
張狒正掙紮著，卻忽然感受到隊友們投過來的視線，好像要把自己燒化了一樣，於是閉口把最後的那個‘嗎’咽了回去。
莉莉安瞪完張狒，下意識看向不遠處的那個眼鏡男，卻剛好看到那個眼鏡男的臉上似乎閃過失望的表情——好像是他已經準備好等張狒把話說完之後回答這個根本就是吐槽的‘問題’……
還好沒讓這個蠢貨浪費第二個問題……
暗自舒了口氣，也順便思考了一下，莉莉安才開口問道：“輪回空間存在的目的是什麼？”
管理者推了推眼鏡：“這個問題倒是很有目的性嘛……為了監察‘人類的心向性’。”微笑著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要問心向性是什麼意思嗎？”
即使是莉莉安，也被管理者這無恥的補充震了一下，搖了搖頭：“不用……雖然你故意說了個新詞兒……”微妙的吐了個槽，轉頭給一臉茫然卻又好奇萬分的張狒解釋了起來：“人的性格，在日常時所展現出來的，是被法律、道德，以及他人的眼光和自身的弱小影響下的表性格。而輪回空間的目的就在於把人投放在一個較為危險的狀態下逼出人裏層的性格，監察人類在這種情況下大體是向善、還是向惡。”
“你要不要問問我，看你猜的對不對？”管理者說。
莉莉安斜視著他：“……那麼第二個問題。”
管理者搖了搖頭：“是第三個。”
“……”
“……第三個問題：為什麼那些曾經脫離輪回空間回到現實世界的人，都沒有音訊了？”
管理者聳了聳肩：“每個人都隻能許下一個願望，大部分人都選擇保留所擁有的力量回去而不是保留記憶。但是‘現實世界’是一個包容力中等的世界，所以過強的力量是要被封印起來的。而沒有記憶的他們能不能解開封印，就得看運氣了。”
“然而他們的運氣並不怎麼好。”管理者一副很遺憾的樣子搖了搖頭，並沒有在意身前這些輪回者們一下就複雜起來的表情。
其實如果是這種原因的話，倒也不是不能接受——至少比被流放到其他世界強一些。隻不過以劉蓮為首的笨蛋們都做著帶著一身力量回去做魔王的打算，眼下看來是要落空了。
“等等！”遊依忽然一抬手，指著張狒的鼻子。俏臉上滿是恨其不幸怒其不爭，小手還氣得直哆嗦。
張狒茫然的撓了撓頭，看著一副癲癇發作樣子的小姑娘：“怎麼了？”
莉莉安也好像明白了什麼，生氣又無奈的瞪著張狒：“……你丫之前意外回歸，是帶著力量和記憶回去的吧！”
此言一出，張狒是虎軀一震！那雙無神且吊兒郎當的死魚眼瞬間就睜開了，瞪的跟倆燈泡一樣，張著嘴，抬起手一副想說點什麼卻又說不出來的病危樣子。
通天塔大廳中，一下就靜了下來，隻剩下張狒無意識的、愚蠢的‘啊啊’聲。
好半晌，張狒終於回過神來，臉上寫滿了哭喪，望著管理者，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能讓我回到過去嗎？”
管理者一下就樂了，立刻回答：“不能！”生怕那個酒紅色波浪卷的混血妞兒在自己回答之前捂住這個白癡的嘴。
‘真是，這世界多點兒蠢貨該有多美好。’管理者心中暗想。
“已經問了四個問題了喲~”他還眉飛色舞的挑逗著輪回者們的承受力。還‘喲~’。